江策刚一出门就迎面撞上了楚澜。
楚澜衣摆和鞋子全湿了，但他却并没有在意那些。
楚澜看着很兴奋，他脸上还带着眼泪，“主子，主子，她们说花国去打天月了！娘娘被放出来了，她......不，现在已经不是娘娘了，她要当皇帝了，要当皇帝了......”
江策看着他轻轻点头，“嗯。”
楚澜吸了吸鼻子，“......天呐，我这不是在做梦吧......皇上她，竟然悄悄为您报了仇。”
江策眼中带着淡淡的血丝，再次点头，“嗯。”
楚澜哭的更凶了，他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天下怎么会有这种事，我只恨我不在天月，不能看着那狗贼被娘娘折磨至死。”
江策垂下眼睛，“嗯。”
他落在衣间的手指正在轻轻颤抖，江策脑子有些乱。
很奇怪。
明明在看到母亲进冷宫、李家被灭后，他就每天都在想着要报仇，想把要把那人千刀万剐，但如今真的大仇得报了，他满脑子却都只有一句话。
——我这当然是为了让你开心啊。
她是花国皇帝，对她来说，明明覆灭天月那样一个小国只是动动手指的事，可江策却还是觉得......感动的一塌糊涂。
他从来没有向她提起过这件事，一句也没有提起过，可她还是做了，悄无声息地做了，就为了让他开心......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楚澜喃喃道。
“是啊，真是太好了。”江策合了合眼，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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