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妖牵着薛止的手走向了福水村，他黑色的长发拖在地上，绕了整整一路。
薛止回头看了一眼，“你头发好长......”
长相俊美的少年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嗯，一直没剪过。”
他在水下呆了三百年，长了三百年的头发，当然长。
薛止抿了抿唇，抬头看着他问，“是不可以剪吗？”
水下有什么不能剪头的规矩吗？
“不是。”河妖理解了她的意思，语气随意说，“懒得剪。”
而且在水下，也没什么剪头发的意义，他一大半时间都是呆在神像附近，根本不能离开。
今天，她落下来的时候，神像出现了裂缝，他才得以上岸。
这是他的新娘。
他知道，这是神像在给他孕育小河妖的时间。
如果在裂痕被修补好之前没有河妖回去神像身边，就会发生谁也无法控制的事......
薛止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天越来越黑了，她已经有些看不清楚他的头发到底有多长了。
“那你......要不要把头发剪了？”薛止转过头来说，“如果你要在岸上生活的话，这个样子可能会不太方便。”
河妖拉着她的手腕，懒洋洋地点头，“嗯，剪吧，你给我剪。”
薛止没想到他会这么听话，一下开心起来，“好，我等会儿回去给你剪。”
河妖点了点头，又说，“回去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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