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太精了，她说话做事又很小心，什么都把握在一个很微妙的度上。
就是那种：你怀疑她的时候，总下不定决心确认。等你确认她是居心叵测了，但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来翻脸。
王慧总是站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步，要说她越界了吧，她退一步，可说自己是无心之失。要说没越界，但每一句话都让人很不舒服，有被冒犯的感觉。
这真的很不爽。
以前的殷灵从没察觉到王慧能这么招人烦，直到她自己的男人被盯上了，才能切身体会到底有多讨厌。
这他妈就是报应吧，殷灵烦躁的想，当初王慧勾搭了一个又一个男人出轨的时候她选择了视而不见，所以终有一天她也要被黏上这么一个祸害。
……
另外一边，宇文问心一早就去导员办公室了。他大四没什么课，主要任务就是实习和写论文两件事，他要赶在离校之前确定了论文内容，所以导师约了他到办公室详谈。
宇文问心一进门便听到办公室主任正扯着嗓门向坐对面的老师闲扯，说起学生们毕业要去的实习的地方。
宇文问心约见的导师还没有下课，因此他站在导师桌前等待，顺便也听了听导师们都在聊什么。
“听说了吗？咱们这届的大四生已经给定下来了，就去我们市下面的乡镇高中实习。”
“不是吧，往年不都是市里的学校么，今年换乡镇了？我怎么没有接到消息？你听谁说的？”
办公室里消息最灵通，也是最喜欢闲聊八卦的导师，坐在电脑桌前瓜子磕得嘎嘎响他的嗓门倒是能盖住这嗑瓜子的声音。“我说你们这帮人就只操心着孩子们的毕业论文，实习才是大事儿，去高中实习的事情你们都不关心，净操心些有的没的。”
他这话无就惹恼了坐在旁边翻看毕业论文的女教师，“老徐你这是什么意思？毕业论文也是大事啊，什么叫有的没的。”
瓜子徐叹息，“要我说论文没啥用，真的，我年年都带十多个，年年都看着他们硬头皮在那儿瞎编，真是的……”
“你应该抓严一点，要不查下来了是你的问题。”瓜子徐听出女教师语气中有一点不高兴，他没有再说话，继续磕着他的瓜子。
宇文问心听着，忽然就想到了殷灵的那“十二个人”。
如果说这么多人是要聚堆在一个出现的，那会不会是同一个集体？比如说，同一个班级？
宇文问心行动比脑子还快，他直接上前询问瓜子徐，“老师，咱们全校都要分去学校么？”
“差不多吧，你哪个系的？”
“音乐的，在等刘老师。”
“哦对，老刘带你们。咱们这是师范院校，基本上都要往学校分的。”瓜子徐又开始叭叭的说起来，从瓜子徐的消息中，宇文问心基本上确定了实习事情。
这时宇文问心约见的导师上课回来了，一进来就看见宇文问心和瓜子徐在聊天。于是不冷不淡的问他一句，“问心来了啊，把你准备好的论文题目给我看看吧。”
“好。”
刘老师看了论文拟题还很满意，他瞥了一眼瓜子徐，想到这人最会给人倒毒鸡汤，就对宇文问心告诫道，“你以后有时间多干干正经事，别到处和人扯淡瞎聊。”
宇文问心点头答应，瓜子徐有些尴尬，不过老刘是这办公室里最会带学生的导师，他不与之硬刚，该闭嘴的就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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