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恨她?
她的儿子,在恨她?
这个认知让她心生颤抖。
金秀盈却发出一声尖叫,然后立刻跑到他身边,捧着他的手着急道:“靳大哥你受伤了,快,快来让包扎。”
靳以尧的视线不动,还是看着邱婉玲,却推开了金秀盈。
血肉模糊的手依旧捏成拳头,“受伤?”
“别担心。”他的表情像是坚冰三千尺下,寒冷彻骨又嘲弄至极,“真是费你们心思,摆这么大一盘局等我。”
他这话用的是“你们”不是单指着邱婉玲。
金家两位长辈听到了多多少少有些尴尬,走到女儿身边,关心她。
金秀盈不说话,只是不断的摇头,眼泪则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那委屈和害怕的架势,看的金家老魏长辈心都揪成了一团!
可他们揪心归揪心,靳以尧和邱婉玲还在对峙。
就在双方气势绷到了极点,有一方必须得妥协的时候,金秀盈突然“噗通”一声,朝邱婉玲跪下!
她抓住邱婉玲的裤脚,神色凄切的哀求,“邱阿姨,邱阿姨您别骂靳大哥,昨晚是我自愿的,是我鬼迷心窍……我知道靳大哥喜欢的人是顾晓情,您别怪……”
态度方面刚有所松动的邱婉玲听到这话,表情顿时凌厉起来,她抿起唇道:“尽快举行婚礼。今天的事……”
她看向金家两位。
他们似乎接收到了她沉默传来的消息,却都摇了摇头。
金老说:“这件事,还是想想其他办法。”
“大家是成年人,成年人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既然以尧欺负了盈盈,他就得负责。”邱婉玲的态度非常坚定,只是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自己的儿子。
靳以尧嗤笑,转而走进浴室,让冷彻骨的凉水从头浇下。
从天灵盖冷到脚底板。
他冷静了。
可冷的,并不仅仅是心情。
浴室出来,靳以尧身边始终萦绕着让人难以接近的低气压,仿佛如果谁不自量力的想要靠近,就绝对会被冻伤。
离开酒店,去金家的路上,谁都没敢和他说话,包括态度非常强硬的邱婉玲。
邱婉玲觉得自己应该和他解释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没必要,他自己大意栽了,难道什么都要推卸到她这个做长辈头上来吗?
这么想着,邱婉玲到底是转过头去看自己儿子。
靳以尧面无表情,那眸中晕开了墨一样,让人完全看不到他的真实情绪。
时间逼近中午十一点。
靳贺终于也赶到了,两家人坐在一起商量婚事。
靳以尧坐在最角落,虽然是主人公,但几人商讨的婚礼前前后后的所有准备,都不需要经过他这个当事人同意。
他抬头扫向金秀盈,金秀盈正低着头,脸颊和耳廓都弥漫着嫣红和笑意,像一个非常容易害羞的小姑娘。
焦躁就像是一把无名火,吞噬着靳以尧所有的耐性。
他摸过桌上的香烟点了一支。
邱婉玲扫了他一眼,语气和寻常无二,“出去抽。”
靳以尧回看她,勾起薄薄的唇角,不仅对于她的话置若罔闻,还故意在她视线下吐出一口浓浓白烟,“随便你们怎么来,一个名分而已,我靳以尧也不是给不起。”
靳贺压下声音,“你给我注意点语气。”
“注意?”靳以尧薄唇嘲弄的弧度更加大了一些,带着和身上严肃西装完全不符合的痞意,“这就受不了吗?那以后我夜不归宿,光明正大养女人,不得寻死觅活?”
“啪!”邱婉玲拍着桌子起身!
她优雅端庄的脸上绷出一个冷漠的表情,“我不想做过分的事,但你也别逼我。”
“逼?”靳以尧像是被逗笑了,他玩味的抬头,和自己母亲对视,“你现在难道不是在逼我?还是说,对于你来说,把我的女人和女儿捉起来要挟我才算逼?”
“靳以尧!”靳贺从来好脾气,此时也忍不住,踹了儿子一脚,怒喝:“你给我滚出去!”
那一脚力道不轻,靳以尧却极其不在意似得看了眼他。
“外面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都给我去断了!”靳贺把自己手机摔他身上,冷着脸,一字一句说的严重,“不然我不对付他们,我打断你的腿!”
靳以尧接住手机,冷笑,那轻蔑的视线从各人表情不同的脸上意义扫过,最后落在了娇羞褪去、一脸苍白的金秀盈身上。
“昨晚怎么回事,我会调查。”他的声音冷的仿佛混着冰渣子,眼神也带着几分阴鸷,“要是我好端端种马一样胡乱找人发生关系,那以后同样情况控制不住,希望大家能‘体谅’。而如果谁在我吃的喝的里面加了东西,那很抱歉,我这人向来记仇,小心眼的很。”
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反应,靳以尧拿着手机转身离开了。
靳贺瞧见妻子那了然又夹杂着不满和恼意的眼神,立刻走过去和她站一起,搂住她哄道:“不气不气,千万别把自己的身子骨气坏了,不然我真把那小畜生的腿给打断。”
还装傻!邱婉玲瞪他一眼。
她还能不知道他什么主意?
明着说的好听,是让靳以尧去断了关系,其实根本就是扔手机让他去通知“某人”再找联系人调查昨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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