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听是对付,这话要是放在其他人耳朵里,根本就是在威胁,想要对林庆英下杀手!
林家的产业倒不了,但林庆英是个人,人终有一死,早点死晚点死的差别。
而林庆英现在身子骨还好……
“我怎么会。”靳以尧苦笑一声,已经实在没有多少力气一样,长长的喘了两口气,目露一点悲哀的看着她,“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伤害你,从来没有想过。”
顾晓情僵在原地,心如擂鼓。
可和靳以尧对视片刻后,到底是心硬的别开眼,再看过去的时候,已经收拾好心情,“不是你,那你那句话什么意思,别人?金秀盈那一家?”
也只有后面那个可能性了。
金秀盈深知林家肯定是得罪了,再怎么求情或者挽回都没有用,既然正面怼不过刚不过,那么就来阴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如果靳以尧不是在吓唬她,那么金秀盈难道真的……
“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顾晓情看向靳以尧,目光严肃而森冷。
室内的气氛截然转换,冷上了不止一点半点。
靳以尧的脸色已经非常糟糕,白的就像是纸张,他已经有点坐不住,轻喘了一口气,在床榻上半躺靠下,“你过来,我和你慢慢说。”
顾晓情站在原地没有动。
靳以尧苦笑,“我还能对你怎么样?”
“难道现在我不应该去给你找个医生来?”顾晓情柳眉间已经起了一个不小的褶,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心里不安的跳,“你身体哪里还不舒服?”
“你在关心我吗?”靳以尧苦笑换下,倒是多了两份真切来,看着她,薄薄的唇角带着点略开心的弧度。
顾晓情觉得他简直有病!
都现在这样了,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是想的什么,她走到床榻边,僵硬着表情没有回应他半个笑容,“起来,躺在上面不会不舒服?”
上面全是他们刚刚胡乱来留下的东西,还没整理过。
说起来,他现在变成这么个病秧子了,怎么还能对她生出那样的念头,还做的那么凶,就不怕半途出事吗?
想到这顾晓情没忍住又看了他一眼,心里莫名的烦躁。
担心他干什么。
这一切又不是她造成的,什么胸口的伤口是她做的,狗屁不通,百分之八十是他自己钻牛角尖,不知道想到什么事情去了,然后傻乎乎的试试看自己身体是不是金刚不坏。
顾晓情动作没怎么客气的扶起他下床,“这里我简单收拾一下,你回主卧去等着我。”
不管是靳以尧的身体,还是金家的反击以及对林庆英的一系列阴谋,都得从头开始好好聊。
“让佣人来就好。”靳以尧被她握着手,心里有点小开心,垂眼看着她近在眼前的侧脸,又觉得好像濒死的感觉褪去,自己很快就会获得重生一般,“我叫佣人……”
“行了,省省吧,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见她这怼人的话,精靳以尧勾了勾唇角,这一次的笑容不显得半分虚弱,尽管脸色病态浓重,却颇有几分春暖花开的模样。
见顾晓情真的要开始整理,靳以尧那句“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堵在喉咙里,到底是没有说出口。
简单收拾一下无非就是把几样弄脏的床上用品摘下,丢进洗衣……
画室里没有洗衣机,卧室里也……没有。
“佣人会洗的。”靳以尧适时的又说一句。
顾晓情两头跑都是扑个空,没好气的瞪了看似心情好了不少的靳以尧一眼,“你不早点说!”
靳以尧收了那个外露的笑容,抿唇,“我早说了。”
接着,顾晓情把换下的被单床单扔进桶里,目送佣人拎着桶离开。
“你……”她转头看靳以尧。
“我主卧在那里。”靳以尧往房间指了一下。
顾晓情摇了下头,很不耐烦似得,“身体好点了?”
靳以尧一顿,看着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很久后,才轻轻的笑了下,“好了。”
顾晓情莫名的别扭,别开眼,“你早点睡吧,我爸的事我会让人调查。”说完,又补充道:“他树敌多,如果随随便便谁想要动手都能得逞,也不至于平安到现在。”
“我去看看楠楠,你自己……”
其他话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顾晓情都没有再看他,回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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