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竞宸的眼眸眯起来，眼底冷光闪烁，戾气横生。想到可能发生的后果，他的心都缩成了一团。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恐慌。
哪怕是多年前他一个人拼命的时候，浑身是伤地躺在暗巷里，以为死亡就要来临的时候，都没有过这样惊恐害怕的情绪。
心底恐惧，怒火也忍不住升腾，封竞宸抬手，修长的指尖在云初月的唇角按了一下。
那一处，是云腾风打出来的淤青。
“啊，痛痛痛痛！”
云初月痛得直呼，猛然向后退去，控诉地瞪封竞宸。
封竞宸轻哼。
“知道痛就好，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学人打架了！也不看看自己的小细胳膊小细腿，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戳倒，还敢打架，真是能耐了是吧！”
云初月扁嘴，小心地揉了揉嘴角。
“你以为我不知道打架会疼啊，我又不傻！还不是云腾风那个混蛋嘴巴臭，竟然侮辱我妈妈！我没把他打死算他幸运。等我练好了，我不把他打得他爹都不认识，我就不姓云。”
气势汹汹地说着，云初月眼神里又染上了几分煞气。
想到云腾风那样骂妈妈，她心里的火气就按捺不住。
封竞宸低眸看着小女人愤怒的表情，再想想调查报告里云家那母子三人的德行，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他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问。
“小月儿，你想要练习格斗散打之类的技能么？”
云初月猛然抬眸看向封竞宸，眼光璀璨，坚定地点头。
“想！”
提议的人眉头却皱起来，脸上依然迟疑。
“会很辛苦，很累，很疼……”
云初月眸子里闪过一抹感动的笑意，直接打断封竞宸的话。
“我想！”
语气坚决。
眼神执拗。
心性坚定。
封竞宸脸上的迟疑散开，脸色变得严肃。
“既然你想要练，我就把丑话说到前头。开始训练之后，不能中途叫停，不能无缘无故退出，不把你训练得有自保之力，我是不会让你过关的！整个过程中会非常辛苦，像你今天这样的伤势将会是家常便饭。小月儿，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想练么？”
云初月眼底闪耀着璀璨中带着几分疯狂的光芒，她忍着身上的疼痛坐起身，盯着封竞宸，重重地点头。
“我想训练，我也绝对不会退出。哪怕你把我操练得只剩下一口气，我也不会退缩。”
四目相对。
一个深沉严厉，深处却藏着一抹心疼。
一个坚定执拗，眼底燃烧着丝丝火光。
好一会儿，封竞宸点头。
“好，你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养好了，我会给你量身定制一套基础训练的课程，到时候就开始！”
说完，封竞宸猛然站起身，转头就出了卧室。
云初月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心里有些复杂。
又一次，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他把她救起，捡了回来，让她不至于睁开眼睛就面对一场不堪，或者更糟糕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