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昕和墨予去封竞宸办公室的时候，他果然还在看视频。
看到两个人，只是抬头扫了一眼，就继续看电脑屏幕。他的眼底已经有些青黑，眼底的血丝也清晰可见，眉宇间染着淡淡的疲惫。
墨予走上前。
“老大，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我和许昕先看。”
封竞宸轻轻地摇头，继续看。
他的固执，兄弟几个都心知肚明，墨予无奈地蹙眉，也走到他旁边，跟着一起看。
许昕的目光定在封竞宸布满了血丝的眼睛，迟疑了一下，声音低沉地开口。
“老大，我刚刚从萌萌那里过来，她问了我一个问题。”
在这样的情形下，许昕说这样的话，让封竞宸和墨予都奇怪地看向他。
封竞宸随手按了暂停的按键，不想错过视频里可能有的任何一点有用的信息。
对上封竞宸的目光，许昕突然打退堂鼓了。
这件事，在兄弟几人中间，近乎忌讳。
这几年，没人提及。
他真的要说起么？
“许昕，别婆婆妈妈的，什么事情，赶紧说！”
墨予不耐烦地催促。
许昕一咬牙。
“萌萌问孟佳懿和老大的事情，我估计是云初月跟她说起过。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听上去感觉云初月挺介意孟佳懿的！”
一连串的话，许昕不换气地说完。
然后，小心翼翼地看向封竞宸。
墨予也下意识地看过去。
孟佳懿。
这个名字，在兄弟几人之间，算是一个禁忌。
封竞宸眸子蓦然缩紧，瞳孔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墨色的瞳仁里，那一瞬间，惊涛骇浪流转。
不过随即，便平静下去。
他按下播放键。
“你们去找童陌，让他把他手上的视频分给你们一部分，我们再筛查一遍。”
许昕焦急地看着一脸冷静的封竞宸。
“老大，你不和云初月解释一下么，她如果是误会你和孟佳懿……”
“够了！”
封竞宸蓦然大吼，猛然抬眸，目光犀利地盯着许昕。
许昕抿唇，不再说话，只是带着几分忧伤地看着封竞宸，眸子里溢着浅浅的悲哀。
墨予按着许昕的肩膀，用力地把他的身体一转。
“老大，我们去找童陌，你……稍微休息一下吧。”
封竞宸没出声，抿着唇沉默。
叹息一声，墨予走出了封竞宸的办公室。
好一会儿。
“砰！”
一声凶狠的声音响起，封竞宸拍在桌子上的手狠狠地握成了拳头，随后双手交叉抵住了额头，挡住了眼底的苦涩。
……
云初月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已经是快到中午的时间。
她揉了揉脑袋，忍不住感叹自己的堕落。
过去几年在电视台工作的时候，每天六点准时起来，锻炼身体，煮早餐，准备当天的工作，去上班。
每一天都是如此，从来没有懈怠的时候。
可是才辞职几天，她就已经把几年的生物钟彻底丢开。
如果不是手机铃声响起，也许她还会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