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飞鹰从怀里拿出一个哨子,对着空中用力一吹,一只乳白色的鸽子霎时间飞了过来,飞鹰一把抓住鸽子,将信绑在了鸽子的脚上。
把信绑好以后,飞鹰抱着鸽子一扬手,鸽子在空中扑腾一下,在飞鹰的眼前快速的飞走了。
回身,飞鹰走到冷羽的身边,低头看着他,“太子殿下,果真如你所说,你是为了把稻种骗到手,再回大梁吗?”
冷羽侧眉冷睨了飞鹰一眼,沉下声道,“不然呢?否则你以为本太子为何要受这样的屈辱?”
飞鹰看着冷羽,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只要冷羽不是为了那个女人,而是为了她的稻种,就好办!
怕只怕……
“嗨,青云,那边有一只鸽子站在咱们的房梁上。”
阮冬青手里端着一个大木桶,从房间里走出来时,一眼就看见房檐上站着的那只“咕咕咕”的乳白色鸽子!
邓青云听见声音,忙从房间里跑出来,顺着阮冬青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见一只鸽子正调皮的站在上面看着他们。
“呵……”邓青云摩拳擦掌的问着身边的阮冬青,“想吃鸽子肉吗?”
阮冬青用力的咽了一下口水,将手里的木桶放下,傻呵呵的笑了一声,“想吃。”
“好!”
话音刚落,邓青云猛地提了一口气,从地上一跃而起,跳上去的,他忽然伸手,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鸽子。
“哈哈!”阮冬青一见,赶紧回屋去抱了一捆柴火出来,很快的就搭起了一个火堆。
“你看着火,我去把毛给拔了。”
邓青云说完,转身回厨房拿了一把刀,对着鸽子的脖子一刀割了下去,血立时飞溅出来,溅了邓青云一脸。
“这鸽子可真肥!”把鸽子腿上的信扒下来,邓青云随手扔在了一边,看着鸽子肥嘟嘟的样子,他痞痞的咧开嘴角,“看着就想吃。”
把鸽子打理完以后,邓青云把鸽子穿在了火钳上,跑到外面,看着阮冬青那边火堆的火势已经涌了上来,他高兴的一屁股坐在了阮冬青的旁边,那火钳伸到了火堆上。
“冬青,一会儿给你吃个腿!”
阮冬青笑呵呵的看着邓青云,“好,另一只腿给你吃!”
那鸽子架在火上烤,烤的油直往外冒,发出“滋滋”的声响,邓青云看得直流口水。
阮冬青却坐在一边,脑海里飘出李静的身影,他想象着现在是李静坐在他的身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笑盈盈的看着他烤着那只肥美的鸽子。
“干嘛呢?”
身后忽然传出阮半夏的声音,阮冬青没有回头,闷闷的说,“我想静静。”
阮半夏怔了一下,然后拧着眉看了邓青云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没听见青儿说想一个人静静吗?”
邓青云回头,睨了阮半夏一眼,眨巴眨巴了眼睛,“静静……不应该是李静吗?”
“嗯?”阮半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低下头睨了阮冬青一眼,心里有点难受。
这段时间过得太忙了,她只顾着赚钱,却忽略了阮冬青的感受,她能够明白,两个明明相爱的人,现在却被迫分开,见不到彼此的那种难受。
她在阮冬青的身边坐下,转眸看着他,“青儿。”
阮冬青低下头,眼底落下一片黯然,“姐。”
阮半夏轻轻的笑了一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如果青儿真的想静儿,你就回京吧。”
“呃……?”阮冬青惊喜的抬起头,泛着亮光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阮半夏,见她嘴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他的心忽然一下沉了下去,脸上的笑容渐渐消了下去,就连眼底的亮光也突地一下暗了。
“不想,不回去,我要留在姐姐身边。”
阮半夏当然知道他是不可能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边,可……她也不忍心看他受这相思之苦。
“青儿。”她揽住阮冬青的肩,笑着说,“姐姐在这边很好,有云儿陪着姐姐,还有薛君迁照应着,一切都过得很好,你可以放心的去。”
“不!”阮冬青坚定的摇摇头,“青儿不走,如果青儿走了,他们就知道姐姐还活着,到时候那个王爷万一来抓你……”
“哎呀,熟了!”
邓青云扯下一只鸽子腿,放在鼻尖闻了一下,肥美的香味馋的他的口水一下就流了下来,虽然很想吃,可他还是把手里的鸽子腿递到了阮半夏的眼前,“姐,你吃。”
阮半夏看了看眼前的鸽子腿,转过头,看着邓青云手里的鸽子,皱眉,“哪里来的鸽子?”
邓青云眨眨眼睛,“就是飞到咱们屋檐上的,我看见了,就抓下来烤了!”
这该不会是别人送信的信鸽吧?
这鸽子虽然烤熟了,但阮半夏还是看的出来,它一定是一只胖鸽子,飞了一路,就在她家房檐上歇歇脚,谁知道就遇到这两个大魔王了!
“云儿。”阮半夏站起身,“鸽子毛你扔哪了?”
邓青云随手指了一下厨房里,“在里面。”
阮半夏转身走进了厨房,在厨房里看了一圈,就找到邓青云说的地方,她走过去,蹲在地上,伸手翻着鸽子毛。
“这个青儿和云儿还真是,现在日子过得好了,怎么还改不了嘴馋的毛病,看见人家一只鸽子蹲那,就抓下来烤了,也不怕人家送信,耽误了事。”
说着,她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一边,刚才被邓青云刚好随手扔掉的小信筒上,她笑了一声,“果然是信鸽。”
她拿起信筒,将信取了出来,翻看看着里面的信。
不是她想偷看别人的隐私,而是……她想把这封信原封不动的送出去,自然要知道这信是寄给谁的。
当她看着里面说要将她的稻种骗到手云云,她心里的火气一下涌了上来。
抬起手,抓着信,将信一把撕了个稀烂,阮半夏红着眼睛眯了眯眼……
这个冷羽,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呵……
看她不玩死他!
另一边,夏墨言骑着马,身后跟着五辆大马车,里面装着各种奇珍异宝,浩浩荡荡的驶进了西域。
作为西域驸马,又是大祁的太子,西域福察将军亲自前来接待。
夏墨言从马上跳下来,跟福察客套了几句,便吩咐自己的手下,“你们都给本太子小心着点,里面都是贵重的东西,坏了一样,本太子就打断你们的狗腿!”
侍卫们躬身领命,小心翼翼的把马车上的箱子卸了下来。
福察看着夏墨言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本来按照礼数,他这个时候不该问,可他心里实在太过悲伤,还是忍不住问道,“太子殿下,请问艾拉公主是得了何病,会突然没了?”
这个问题,在夏墨言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
他低垂着眼眸,眼底一片黯然,装出很悲伤的样子,“哎,都是本太子不好,艾拉之前说她心绞痛,本太子请了太医来看,太医看过之后说没有大碍,本太子就以为太子妃只是需要休息,但是……”
他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眼泪从他的眼底一下滚了下来,“本太子,本太子竟没有想到,当天夜里艾拉大叫了一声,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太医都还没有赶到,就已经……”
福察看夏墨言哭得很悲伤,他于心不忍,抬起手安慰的拍了拍夏墨言的肩,“太子殿下,还请节哀顺变,不要太过悲伤。”
悲伤?
夏墨言心里冷哼了一声,抬起手擦了一下眼角本就不多的眼泪,仰起头,望着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本太子与太子妃情比金坚,太子妃突然离去,本太子甚是难以接受,但……”
他缓了一口气,“但是想到西域皇帝痛失爱女,应该跟本太子一样痛心,所以,本太子千里迢迢赶来看望。”
“太子情深义重,福察佩服!”福察抬起手对着夏墨言行了一礼,又说了一些场面上的话,就回宫复命去了。
夏墨言看着福察的背影,讥讽的勾了勾嘴角,想要试探他,呵……
“太子殿下,东西已经放置妥当,只等着进宫之时,献给西域皇帝。”
夏墨言看了眼那边的箱子,满意的点点头,“没进宫之前,你们要好好给本太子把这些东西守好,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全部提头来见!”
侍卫们后背猛地一凉,额头上渗出点点汗珠,低头领命,“属下遵命!”
夏墨言转回身,看着驿站外繁花的街道,心里痒的不行。
之前早就听闻,西域美女舞姿无与伦比,面纱之下的那张脸,更是能勾了男人的魂。
当然,艾拉只是一个意外。
夏墨言这心里就跟猫抓狗咬一样的难受,看了眼四周,他觉得自己这样贸然去可能不好,他伸手招来一个侍卫,“去,给本太子找一个舞姬来。”
侍卫抬起头看了夏墨言一眼,本欲想劝,却心知夏墨言的品性,生生的忍了回去。
夜晚的驿站里,欢声笑语不停,就连那些侍卫们都得了赏赐,坐在一起喝酒……
夜深人静之后,一个黑色的人影身上扛着一个麻袋,悄悄的潜进了驿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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