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俊生的身体就像被一阵电流激过般,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开始兴奋的跳跃起来,感受着掌心中的柔软,他心底那最后一道防线忽然崩塌……
他一下站起身,朝着阮半夏扑了过去,两个人顺势倒在了地上,他那双大手就像魔障了一般,用力的撕扯着阮半夏身上的衣衫,“阮妹妹……阮妹妹……我……”
阮半夏躺在地上,望着他轻轻的笑,“叶三哥,来啊。”
他再也忍不住的般,将身上的衣衫褪去,抱紧了身下的女人……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王盈盈抿着唇微笑的走了进来。
“妹妹,我来了。”
刚走两步,忽然看见桌子后面有人影,耳边传来让人面红心跳的呼吸声,她心中一震,下意识的想要出去,却忽然听见男人喃喃的声音,“阮妹妹……”
她后背猛地一震,整个人就像被一道雷劈中了一般,呆呆的愣了下,她便抬起脚走上前,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夫君正不着衣衫的压在阮半夏的身上,特别是阮半夏忽然转过脸,望着她轻轻一笑,眸中的挑衅就像一把匕首般狠狠的刺进了她的心尖。
疼得她的双手一下握紧了!
“叶三哥,你慢点,我有点怕……”
看着阮半夏那张犯贱的脸,王盈盈的双眼瞬间通红,就像滴着血般的瞪着阮半夏,掌心被指甲嵌入,疼得她整个人都发起抖来!
无耻!
太无耻了!
她转身,拿起桌上的酒壶就朝着叶俊生的背上狠狠砸去,砸完了以后,她悲痛的转身,“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发疯般的朝着外面跑去。
刚跑出门,走了几步,她忽然站住脚,想了想,然后再次转身,朝着包间里冲了进去。
一把抓住叶俊生的肩膀,将叶俊生用力的拉了起来,不顾叶俊生有什么反应,王盈盈怒瞪着阮半夏,勾起唇角,冷冷一笑,“好,很好,这种事你都能做出来,从今往后,我跟你恩断义绝!”
说完,她从地上抓起叶俊生的衣裳,忍着眼泪给叶俊生穿好以后,拉着叶俊生就走。
而叶俊生在被王盈盈拉起来的时候,神志忽然就清醒了,就是走出包间门的时候,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怎么就忽然对阮半夏做出了这种事!?
在回叶府的路上,叶俊生一句话也没说,耷拉着脑袋,就像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一样……
到了叶府,王盈盈拉着叶俊生进了自己的房间,却没有问叶俊生为何要这样做,而是将他推到床上,把被子给他盖好后,看着他,眸中泪光闪闪,却是一个字都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叶俊生转过头,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很难过,特别难过,噬心刮肉一般的疼,他哑着嗓音喊她,“盈盈……”
王盈盈走到门口,听见他的声音,忽然站住了脚,也没回头,就是那样站着,背影显得尤为的凄凉。
叶俊生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难过的哽咽道,“我……刚才没做!”
是没做,还是因为她及时赶到,没做成?
王盈盈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眼时,眸中一片水光涟涟,她用力的抿了抿唇,抬起脚走了出去,随手将门“砰”的一声摔上。
晚上,夜风习习,就连月亮都躲进了云层中,吝啬的没有一丝光亮。
太子府的大门被人扣响,守门的小厮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一脸怒容的李静,吓得缩了缩脖子,“郡……郡主……”
李静一把推开他,气恼的冲了进去。
“阮半夏,你给我出来!”
她一路走,一路喊,嗓音大得将整个太子府的人都给惊醒。
夏钧尧听见声音,穿上衣服走了出来,看着站在院中怒气冲冲的李静,皱紧了眉,“郡主,深夜来此,有事?”
李静咧开嘴,讥讽的笑了一声,“把阮半夏给我叫出来!”
夏钧尧沉寂的眸中,波澜不惊的看不出一丝情绪,淡漠的道,“太子妃傍晚便和薛君迁和林婉儿去江南了。”
“呵……”李静眸中冷意乍现,唇畔勾出嘲讽的弧度,“做了那么多坏事就走了?”
夏钧尧不高兴的皱眉,“到底出了何事?”
李静走过来,站在夏钧尧的眼前,瞪着他,一字一句的道,“她今日下午,来到元帅府,不分青红皂白的拿着鞭子就抽我相公,我相公敬她是长姐,没有还手,她竟然得寸进尺的将我相公打得吐了血,要不是我及时请来太医,我相公说不得就这样给她活活的打死了!”
“竟有这事?”夏钧尧的眉深深的皱了起来,“郡主,这不可能,平时夏夏有多护着青儿,我们大家都知道……”
“什么不可能!?”李静大声的吼道,“她做的事,难道我还能冤枉她不成!元帅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不信,你大可以去问!”
夏钧尧抿着唇,沉寂的眼底波涛汹涌的翻滚着,他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情绪,慢慢道,“夏夏下午确实出去了,但绝不可能去打青儿!”
“不可能!”李静朝后退了一步,嘲讽的笑,“那你倒是让她出来解释一下啊!”
“我……”夏钧尧欲言又止,最后全部化成了一道叹息。
“说不出来了吧!呵,你拿人走了来打发我,我告诉你,夏钧尧,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她,我见她一次,我就揍她一次!”
说完,李静气愤的转身,抬头挺胸的走了出去。
而另一边,阮半夏和林婉儿,薛君迁坐在马车里,连夜赶着路。
“阮妹妹……”林婉儿忧心忡忡的道,“我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
薛君迁呼了一口气,拉住了她的手,“有什么不踏实的?我跟你一起回去,再说今儿走的时候,皇上不是还封了你一品诰命夫人嘛!等到家,你就把圣旨拿出来,看看我娘她们还敢说你什么。”
“不是!”林婉儿摇摇头,把手抽了出来,“我不是说我的事,我是指京城,前些日子阮妹妹跟我说的事,我就觉得有点玄乎,然后没两天,你就来了,我……我总觉得京城要发生很大的变故。”
阮半夏无所谓的笑了笑,“能变到哪里去?不是还有太子殿下在吗?放心吧!”
“不是。”林婉儿垂下眼眸,心里难受的慌,“我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特别的不踏实,要不,阮妹妹,你回去吧,粮食的事,我和表哥一定会用心帮你查出真相的!”
阮半夏和薛君迁对视了一眼,她尴尬的笑了笑,“没事,林姐姐,你不要杞人忧天了,很多事情呢,或许看着表面上确实对自己不利,但是……我相信,我真心对人,别人也会真心对我的。”
林婉儿思量了半刻,这才点点头,“好吧,既然你坚持,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但是阮妹妹,此趟江南之行,我们一定要慎重小心。”
“嗯!”阮半夏笑了笑,“放心吧,没事的!”
翌日,早朝。
叶俊生和镇北侯同时辞去了官职,不管夏钧尧怎么劝阻,都没有用,两个人就像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般,直接叫上了官印,褪去了官服,拂袖而去。
而阮冬青躺在床上,没有去早朝,李静便把阮冬青的官服和官印让侍卫送到了太子府里。
一时间,掌管军营最得力的几位干将同时辞官,整个京城就像是罩在了乌云里一般,人人小心翼翼,谨慎做人。
夏钧尧面色焦虑的回到太子府,命七月将大门关上,今日不见客!
当晚深夜,几道黑色的身影从京城内飞出,跑到城郊的小树林里,牵了马,快马加鞭的朝着北方跑去。
又过了两日,夏钧尧召见苏婉如。
苏婉如跪在夏钧尧的面前,低着头,装出一副不敢看他的表情。
夏钧尧抬起手,烦闷的摁了摁眉心,轻声道,“你所说的事,本太子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但是眼下京中出了一些岔子,暂时找不到人去北方处理这件事,你……还是先回去吧。”
苏婉如唇角不动声色的勾了一下,忽然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夏钧尧,小声的哭道,“殿下,殿下,你这是不打算管民女了吗?民女的爹现在生死未卜,你真的就不去救了吗?”
“救?”夏钧尧掀起眼皮,冷厉的睨了她一眼,“现在本太子要怎样救?就是现在跟大梁开战,本太子都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些能带兵打仗的,现在全部辞了官,你说,本太子该如何?”
“啊?”苏婉如吓了一跳,“都辞官了?”
夏钧尧烦躁的睨了她一眼,抿着唇没有说话。
苏婉如叹了口气,“算了,既然太子殿下没有办法,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只求爹爹能够吉人天相,等着我想办法去救他吧。”
说完,她站起身,对夏钧尧行了一礼,“这段时间亏得殿下款待,民女这就告辞了。”
夏钧尧没抬头,冷峻的脸上布满阴霾。
苏婉如特意打量了他一眼,见他头疼的整个人都快崩溃了,才转身,冷冷的勾了下唇角,离开了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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