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的酒劲来的快散的也快,不消片刻江子笙的神思便恢复了清明。
此时亭中只有一人一酒一皓月……
“时至今日我才明白太白当年作《月下独酌》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心境。只是不知道他那时杯中的佳酿能否抵的过我的忘忧……”
夜风袭来,树影摇晃,斑驳的月光照在江子笙清丽的面庞人上,嫣红的唇娇艳欲滴,若是被男子看到,怕是忍不住一亲芳泽。
一时率性兴起,江子笙将发带随手一拉,如墨玉般的秀发像瀑布一般落下,披满整背……美的惊心动魄。
清透动听的歌声从她的喉间婉转流出,回荡在寂静的夜里。
可惜那三个暗卫又被某人点了睡穴,不然就能看到这惊艳一幕。
任承泽颀长完美的身子在黑暗中静静的站立着,望着江子笙眸光似水,凉薄的唇掀起一个微微向上的弧度。
今日他办完父皇交代的差事,想着她了,便悄悄地看了眼,却碰上了这一幕怦然心动的画面。
一曲唱罢,江子笙只觉得嗓子有些干哑,思量了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眼里带着些小调皮,衣袂间被风带动,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
任承泽听着她含糊不清地喃喃自语,目光间流露出一丝挣扎的神色。
他想走到她身旁,又怕毁了这幅美好的画卷。
直到江子笙踉跄着步伐走进房间,任承泽也没有现身,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江子笙走后,亭子中便只剩下一个空了的酒坛,任承泽优雅地拿起轻嗅了一下,目光变得茫然……
世间竟有这样的美酒,难道是江子笙酿的桂花酒吗?
一个有些荒唐的念头从他的脑海中蹦出,连他自己都哑然失笑。
就算江子笙真有这个本事,可她上午还带他去看了桂花酒,怎么会这么快就酿好。
如此看来,江子笙的身后一定有一个隐士高人。
任承泽细细推敲着,越发觉得江子笙身后有高人指点,不然如何解释她从一个傻子变成心思聪慧胆识过人的神医?
想起当日她在回春堂门口意气风发,那自信的模样,似乎依旧近在眼前。
……
静谧的夜晚中,武贤王府却是一片肃杀之气。
任锦轩喝完丫鬟送来的药,慵懒邪气地笑着,对于地上跪着的三人,懒得连神色都没动一下。
暗卫们自知做错了事,只是一个劲的将头埋得低的不能不再低,他们也不知道最近到底是为何,莫名其妙就昏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不是挂在墙上,就是泡在水里。
“连个人都看不了,本君养你们干嘛?”任锦轩的声音很轻,像是把薄如蝉翼的匕首,悄然无息间就能取人性命。
“属下知罪,请世子责罚!”暗卫异口同声地道。
“呵呵……”
任锦轩轻轻地笑了,跪在地上的暗卫紧咬着牙齿,饶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也是面如死灰。
他们知道,一但世子笑了,就要见血了。
暗卫甲拿起地上利剑,颤抖地闭上了眼睛,猛地朝心口刺去……
叮!
一颗石子准确无比地击中了暗卫甲的剑端上,原本削铁如泥的宝剑竟生生断成了两截。
“你们也知道做错了事,在我手上死永远比活着痛快。”任锦轩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披在他身上宽大的银狐裘衣,簌然落下,露出了俊朗挺拔的身形。
暗卫甲僵硬着脸不敢说话。
“好了,下去领罪吧,逃避是最懦弱的行为。”
“是。”三个暗卫互看了一眼,忐忑不安地下去了。
任容萱从门外进来,对那可怜兮兮的三个暗卫视若无睹,大咧咧地跑到任锦轩身边坐下。
“哥,你的眼睛好些了吗?”
“好多了。”任锦轩从碟子中拿起麦芽糖放入口中。
“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任容萱开心地笑道,“这个江大夫还真是医术精湛,到哥哥病彻底痊愈,他就成为药尊堂的供奉了。”
“容萱。”任锦轩声音冷冷淡淡的。
“啊?”任容萱见哥哥这个样子,立即停下了话茬。
“不管这江大夫如何出众,你也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你是堂堂郡主,如此议论一个男儿,成何体统?”
被任锦轩这般呵斥,任容萱的脸如同火烧一般,心里不禁有些虚。
在她的心里江子笙是不同其他男人的,神采飞扬,才思敏捷,而且人非常有趣。
前几日听得府里人说江大夫被人诬蔑,若不是被哥哥及时叫侍卫拦住她,她怕是早就把那诬蔑之人大卸八块了!
任锦轩不知道自己妹妹的想法,只是淡淡地道:“容萱你如今已有十六岁,是该让母亲替你考虑下婚事了。”
“我不嫁!”任容萱想也没想便直接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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