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感觉这个江大夫的手比女人的还要好看,看着他手指轻轻弹动着,让他的心都跟着一起悸动。
江子笙正一心都在夏流殇的脉象上,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脸上其他的异色。
显示屏给出的信息并不是鼠疫,而是普通的高烧而已,江子笙怕系统出现错误又连着探了两次,依旧是高烧。
夏流殇看到江子笙微皱起的眉头,心蓦地一紧,又勉强的扯起笑容:“江大夫没关系的,我知道这病多难治。”
“你不是瘟疫。”江子笙收回手,目光恢复了一片清明。
“什么,不是你瘟疫?”夏流殇眼中闪过一抹异彩,又带着丝不确定,“你确定吗,我真的不是瘟疫?”
“嗯,你只不过是普通的高烧,待会我给你扎两针再熬些药,明天应该就可以好了。”江子笙从门后的包裹中选了几样退烧的中药,就着屋子里的土胚小灶生起了火。
夏流殇此时还沉浸在喜悦当中,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看到江子笙在生火连忙跑过去帮忙。
“你现在有病在身还是不要瞎折腾了,去把那张木床收拾下,躺会吧。”江子笙一边阻拦他,一边将草药丢进陶罐中。
夏流殇看江子笙这般细心地照顾他,脸色微窘,也不好意思躺下,便靠在土墙上跟着江子笙唠嗑。
原来夏流殇是夕颜城富商夏员外的独生子,为人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四处游学跟人吟诗作对。
这次他得知夏员外得了瘟疫便从千里迢迢的地方赶回,谁知才进夕颜城连夏员外的面都没见上,夏员外便撒手人寰。
他承受不了失去亲人的打击,直接病倒,后来有人传他得了瘟疫,便被带到了这。
来到这以后,他每天也是浑浑噩噩的度日等死。
虽然疫区进来的都是瘟疫的人,却也有些症状轻缓的,他们怕夏流殇将病气传染给他们,便强行将他轰走。
他在辽阔的疫区到处跑着,慢慢的头脑竟恢复了清醒,再之后便遇到了江子笙。
听完夏流殇的所述,江子笙不由得一阵唏嘘,也多亏了那些人赶走夏流殇,不然他跟他们呆在一起,说不定还真被传染上。
想着,想着……江子笙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心里又说不上来。
药罐的水已经开了,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看着沸腾的药水,江子笙脑中灵光一闪,只要蓦地看向夏流殇:“这里的人除了你都确定得了瘟疫吗?”
夏流殇听江子笙这么一说,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没有,那些大夫根本确定不了谁得了瘟疫,整个西南凡是在这个时候生病的人,都送到了这里。”
江子笙手忽然一抖,险些没有将手中的药罐丢地上。
她很愤怒,想到之前那些被烧死的无辜百姓,整个心都开始抽痛起来。
那可是一条有一条的生命,有的甚至是出生没几个月的孩子。
“是谁下命令?”江子笙说这话的时候,整个身体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颤抖。
“当今皇上啊。”夏流殇很奇怪江子笙会突然变得情绪激动起来。
仁宗帝吗?江子笙冷冷的勾起唇角,阴戾地笑了笑。
这个世界除了他们视人命如草荠之外,还会有谁?这样视子民如蝼蚁的帝君,废了也罢!
夏流殇看着江子笙突然变强的气场,紧张的吞了吞口水,他怎么感觉江大夫这个样子好像要吃人……
“江大夫,药……”夏流殇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啊,好。”江子笙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出一个开水烫过的陶碗倒了满满一碗药。
夏流殇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此时看药都是双眼发光,虽然味道苦涩,却依旧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还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江大夫,这是我这段时间过得最舒坦的一天。‘”夏流殇抹掉嘴角的药渍,不拘小节的笑道。
江子笙心不在焉的扬了扬唇,目光透光窗户越下越大的雨幕,逐渐变得阴沉起来。
……
县令府衙,任锦轩一醒来便睁开了玲珑剔透的双眸,摸着还有些刺痛的脖颈,眸子镀上一层薄薄的冷光。
“江大夫呢?”任锦轩从房中出来一把拎起喝得津津有味的李广,目光锋利如刀。
“世子,世子殿下,你,你醒了?”李广惊骇地看着任锦轩,半天没找回自己的声音。
“本君问你江大夫呢?她去疫区了?”
任锦轩手用力一甩,肥胖的李广便如一条抛物线重重地落到了地上,砸断了三两张桌椅。
“咳咳……”李广喷出一口鲜血,惊恐的喘着气,不断的咳嗽。
陈师爷听见异响,一进来便看到这样一幕,顿时呆在了原地,双脚不停的打着哆嗦。
任锦轩向来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慢条斯理地走到陈师爷身边,声冷如冰:“陈师爷,现在,立刻,带本君去疫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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