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近十年没有见到柯清香了,早听说她病了,却原来也在这一家医院里。
他没有回到病房,而是走到了仲凤庭的面前,“仲伯伯,你好。”
这么许久未见,他总要打一个招呼吧,听说仲凤庭现在很惨,所有的家产已被柯正威全盘买去了,唯一的一点积蓄也都是交给了仲宇凡所在的医院了,所以他只能搬到乡下去住,以节省开支。
仲凤庭听到了阿翔的声音诧异的抬起了头,他不相信在这医院里居然还能够遇到熟人,然后当他看到阿翔后,他笑了,“原来是列翔呀,呵呵,长高长大了呢。”
阿翔拉起他的手,“走,去那边坐坐吧。”走廊里有一些供人休息的长椅,因为茵茵他不能走开,所以就在那长椅上小坐片刻吧。
仲伯伯有些不好意思的随着阿翔坐到了长椅上,阿翔问道,“是来看阿姨的吗?”
“嗯,这一次她病的似乎很严重,可是阿威那孩子他不让我进去。”
“仲伯伯也别担心,明天我问到了情况,我打电话通知你吧。”想来刚刚仲凤庭站在病房门外时,他一定是想要偷偷的进去,看上几眼,然后再偷偷的出来吧,却不想还是被柯正威给发现了,那么久的时候未睡,他居然那么精神着呢。那门口没有阿成,想来阿成也是回去休息了。
他倒也算是一个孝子,可是这三天他阿翔也是守在茵茵的病房外呀,怎么他一点都不知道柯正威的母亲柯清香也住了进来呢。
“行啊,列翔呀,就麻烦你了。”从前那个不可一世的仲凤庭在退尽了铅华之后甚至连言语也苍桑了许多。
“仲伯伯快别这样说,我也很是惦记着伯母呢。”
“刚进去瞧着她呀,似乎是有些不好。”
“有阿威守着,总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嗯,对了,为什么你也在这医院里?”仲凤庭奇怪的问道。
“哦,是一个朋友病倒了,所以就留在医院里照顾她了。”
“是吗,那我既然来了,我总也要去探望一下才是。”仲凤庭说着就势就站了起来。
“不必了,都睡了。”
正说话间,阿翔突然听到病房内的茵茵喊道,“阿翔……”
脸上一怔,有些懊恼,才说她睡了,却不想这一刹那间就醒了,此时他看着仲凤庭,却不知道是让他进还是不进呢。
其实他知道仲宇凡与茵茵还有柯正威之间的一切,他早知道,相信仲伯伯也是清楚的,那们如果这一刻进去了,只怕两个人都是尴尬吧。
然而他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仲伯伯已经热情的说道,“都到了门边了,就进去坐一坐吧,也不知你朋友是得了什么病呀?”
“开车不小心,受了伤了。”不知道仲伯伯有没有看到报道,如果看到了,那么他就应该知道柯正威与茵茵在一起时发生的车祸了。
“年轻人,开车还真是要小心呢。”仲凤庭说着已经向病房内走了进去。
阿翔看着仲凤庭向前迈开的脚步,这时候想要阻止似乎就有些唐突了,或许他并不认得茵茵吧,茵茵的头上包着纱布,脸也藏了半边在纱布中,也许他认不出她来也说不定呢。
虚掩的门推开了,茵茵早就醒了,走廊里那么大的吼声早已惊醒了她,想要不醒都是难了。
有些渴,嘴角很干,她想要喝水,可是阿翔却一直没有回来。
门外似乎是阿翔与一位老者的声音,那声音有些耳熟,可是她却记不起来曾经在哪里听过。
既然是阿翔的客人,那就理应请进来坐一坐,哪有让来客人在门外说话的道理呢,这样想了,于是她便叫了阿翔的名字。
门开了,一位老伯走了进来,却是陌生的,显然她并不认得他,看来是自己的听觉产生了幻觉。
“伯伯好。”小声的茵茵客气的问候着。
仲凤庭在见到茵茵的那一刹那间愣了一愣,“你是?”
“我是……”
茵茵正要开口说话,阿翔忙着抢过去道,“她是我的朋友。”
茵茵微笑着,阿翔说的没错,她的确是他的朋友。
“年轻人,再开车可要小心啦,你看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值得呀。”仲凤庭虽然感觉到这女子似曾相识,可是她蒙住了半边脸,让他在片刻间也记不起来她是谁了。
“伯伯说得是,茵茵记住了。”极自然的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仲凤庭突然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惊住了,“你也叫茵茵。”他说着就上下打量着病床上的茵茵,怪不得他感觉到她很象一个人,原来她就是阮茵茵呀,一定是的,虽然她还藏着半边脸,可是连名字都对得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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