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伊缓缓抬首,风鸣鹤很高,她需要仰视着才能看到他的眼睛,他的两手都搂在她的腰上,她安静如画,他的手却居然是颤抖着的,“阿鹤,放开我,好吗?”
她冷静的看着他,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那样子让他有些惶恐,“紫伊,你到底……”
“总裁,欧阳先生,对不起,刚刚一时失手了,我这就去重新泡了咖啡和茶过来,两位请继续。”她弯下身子就去捡地上碎了的玻璃杯碎片,动作快而迅速,真的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
突的,一块玻璃碎片扎到了她的手上,有血顿时沿着她白皙的肌肤溢出,可是,她却没有什么感觉似的继续的收拾着那些玻璃碎片。
“杨紫伊,你到底要怎么样?”风鸣鹤火了,也许他刚刚真的不该与欧阳飞说起欧阳威,可是,总有一天她是要知道的,她这样的反应分明就是还想着那个男人,欧阳威,一个已经死了的男人却还占据着她的心,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怒气,反正,他怒气冲天,用力的一拉她的手臂,然后随手将她扛在肩上,头也不回的朝着他的办公室走去,甩给欧阳飞的就只有一句话,“你走吧,下次再谈。”
“风鸣鹤,你放下紫伊,我有话要对她说。”欧阳飞不甘,眼看着紫伊仿佛受伤的表情还有她手上的血意,他是真的不放心了。
“她是我老婆,不需要你关心。”“嘭”,风鸣鹤一脚踢上了会客室的门,然后扛着紫伊大步流星的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紫伊被放在了他平常惯坐的大班椅上,她的手指还在流血,她却没有感觉似的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睛只望着风鸣鹤桌面上的某一点发呆,一动不动。
取了医药箱,止血,上药,包扎,很快的,紫伊的手指就被包成了粽子模样,放下她的手,风鸣鹤叹息的看了她一眼,“怎么,还要发呆多久?”
“阿鹤,他真的死了,是不是?”
“是,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必要骗你了。”
“那他卖了我做什么?不是为了钱吗?”她喃喃而语,声音低低的让他根本听不清楚,“紫伊,你再说什么?”
“啊……没……没什么……”她仿佛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似的扫了一眼他的办公室,“我怎么在你这里?欧阳飞呢?你们不是要谈生意吗?”
“他已经走了。”风鸣鹤的眉头皱起,原来刚刚她一直不在状态,她连他赶走了欧阳飞都不知道。
“哦,那你也工作吧,我也去。”她眼神有点茫然的起身,然后跳下了他的椅子,大步的走出他的办公室,看着她的背影,他的眉头皱了又皱,却终究没有追出去,也许,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人的安静,她需要时间来消化她才刚刚知道的那个让她震惊的消息。
欧阳威已经死了三年了。
紫伊一直在忙,却一直都在出错,打出来的文件错字连篇,偏她怎么检查也检查不出来,她开始擦桌子拖地板,她也在不停的忙着,可是,所做却全都不是她份内之事。
眼看着她已经第三次的拖着他办公室的地板了,风鸣鹤真的快要疯了,可是,他什么也不能做,她干活,他则看着她,这是他的办公室里最怪异的一天,偏偏,他却想不出什么话来劝她。
显见的,她的打击很大。
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风鸣鹤第一次准准时的把东西收拾好了,然后拉过她的手道:“走吧,下班了。”
“噢,好。”她淡淡的应,眼神还是飘忽的,总是不由自主的集中在某一点上良久也不移开,仿佛她在看着什么宝贝一样。
他拉着她就走,两个人一起站在电梯里,倒影映在电梯的墙壁上,那是她站在他身边的画面,可他知道她的心现在全都沉浸在欧阳威的身上,虽然,那个男人已经死了。
坐上车子,她甚至连安全带都忘记了系上,目光就是呆滞的看着前方,风鸣鹤歪身替她系好了安全带,“要去哪里?”
她还是看着某一点发呆,根本不知道他在问她问题。
“杨紫伊,去蓝调好不好?”她不说,他直接就替她说了。
“嗯。”也许蓝调那两个字代表的是什么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可是,她居然随意的就“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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