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来了这里?”她突的反应了过来,却还是存着几许的困惑。
“应该是这样的吧,找不到阿威,我也不知道他的心思,我真的只是这几天才知道的,他说,要跟你结婚,于是……”
原来,她跟洛儿没什么两样,她们都是不被长辈祝福的女孩。
怪不得阿威会写出那四个字:紫伊,等我。
他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这里的呢?
她心狂乱。
“那么,你告诉我沙尔是怎么回事?不是阿威把我卖给了沙尔吗?”她还记得沙尔拿给她的那张纸,白纸黑字,阿威漂亮的草书写着她的名字,他把她给卖了。
她是在三个人一起喝过酒之后的酒吧包厢里从沙尔的手中接过那张纸的,那时,阿威才刚刚离开,从此,她就被沙尔控制的再也没有了自由。
那是狼一样的男人,他想要的就是她的身体,仿佛无止休的一遍遍的要着她的身体,她还记得沙尔第一次进入她身体里时她浑身上下涌起的痛,突然间就觉得有些恶心,“哇”的一口,口中的酒液喷了出来,她好难受。
“紫伊,你没事吧?”欧阳飞伸手过来拍着她的背,“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似乎想要说无数个对不起,可是这些又能改变什么呢?
所有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她一推他的身体,“你走开,别碰我,给我酒,我要喝酒。”青稞酒呢,真好喝。
“紫伊,别这样。”欧阳飞就势的就要抢下她手中的酒碗,她再一推,“阿飞,不是你让我喝酒的吗?那现在就别拦着我。”
走了,阿威走了,风鸣鹤也走了。
两个,或许是爱过她的男人。
两个,或许是她也爱过的男人。
活着真累,可是,她却死不了。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买了多少东西,反正,她一直的吵一直的闹,她任性的就象是个孩子想要发泄自己心底里的痛楚,而欧阳飞,始终陪在她的身边。
他把她送回了房间,当她整个人倒在床上的时候,他轻柔替她脱下了鞋子盖上了被子,“紫伊,睡吧,睡醒了就什么都过去了。”他柔声的哄着仿佛是喝醉了的她,她却清醒的在被子下面流着眼泪。
流个不停。
原来,她恨错了阿威。
一直想问欧阳飞那张纸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她又觉得没有必要了,一定是欧阳飞的父母做的手脚吧,所以,她与欧阳威便失去了联系。
也让她开始恨起了他。
却不想,什么都是错的。
她真的就是洛儿的再版,只是,洛儿变成了植物人,而她则成了沙尔的玩物,此刻,如果让她选择,她宁愿选择如洛儿那般静静的躺在床上,因为那般,也就少了痛苦。
心有多恨,心就有多苦,她苦了恨了几年了,却不曾想,一切都是假的。
阿威,他还爱着她,于是他说,紫伊,等我。
可她,却只记得了恨他。
她静静的躺着,静静的流泪,欧阳飞以为她真睡着了,于是,他悄悄的退了出去,摇着头的男人脸上满是痛苦的意味,欧阳威娶不了她,那么自己呢?
但他不是欧阳威,他是欧阳飞。
许多事都是事在人为。
门,阖上了。
静静的房间里只有她的低泣,无声无息。
手攥着被子紧紧的,她就是这么的脆弱,只能以哭泣来发泄她内心的痛苦与不满。
阿威,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坐了起来,走到圆角柜上拿了瓶酒,那上面要什么有什么,再一包小吃,就着就喝起了酒,这不是青稞酒而是洋酒,度数好象挺高的,可她不怕,她要的就是醉倒。
一口又一口,如水一样的灌入喉中。
一瓶酒很快就喝干了,她又拿了一瓶,酒店都是这样做生意的,就是喜欢摆这些东西诱着你来消费他们好赚钱。
她的手机响了,烦燥的拿起来,甚至没看到是谁就接了起来,“谁?”
“紫伊,还没睡吗?”风鸣鹤的声音有些疲惫的传来。
她有些皱眉,借着酒胆吼道:“谁要你管。”
“紫伊,是不是又喝酒了?唉……”长长的一声叹息,“对不起,洛儿出事了,所以,我只好先赶了回来,待处理好了,我去接你。”他不想瞒她,这样,才算是把心透明的交到她的手上,其实,他现在也很矛盾,尤其是在见到洛儿的时候,心更矛盾了。
“不用了,我挺好的,过几天我自己会回去的,实在不行还有阿飞呢,他也会带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