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摇摇头,装出一副西子捧心的虚弱模样:“没事,可能这几天心情不好,睡眠不足吧。”
幸亏那些年和那小白花接触的多,竟然也把这病美人的模样也学了个大概。
“那我送你回去。”霍慎行依旧不死心地盯着那张脸。
或许只要再过一会儿,那红疹就会出现。
“慎行,阿纬还在家等着我呢!”田思思急中生智,连忙挡住了路,“我没开车,你能不能先送我回去啊!初小姐不舒服,那我让经理派车送她回去。”
阿纬,她的护身符。
这些年来不管她做了什么,提出多少过分的要求,看在这个孩子的面子上,霍慎行都会选择包容退让。
渐渐的,她野心越来越大,大到连自己的身份都记不清了。
“那你自己找经理吧。”霍慎行面色阴冷,声音冰凉。
“慎行!”田思思急了,泪水隐隐在眼中打转儿,“阿纬他胆子小,如果我回去晚了他一定会害怕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应该出来。”霍慎行用凌厉的目光死死地盯了她一眼,这才扶着安初夏走了出去。
安初夏嘴角泛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看来,这对狗男女之间的感情也不是那么牢不可摧。
她要让这两混蛋尝尝什么叫痛彻心扉,什么叫众叛亲离!
跨过那矮矮的门槛时,她故意回过头,一脸挑衅地回头瞟了田思思一眼。
看着那挑衅的目光,田思思心头怒火腾腾升起,恨不能直接上前将那女人撕个粉碎。
可一想起霍慎行刚才阴冷的目光,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姓初的,你找死!”她握紧了拳头,新修剪的漂亮指甲应声而断,“我能杀得了那贱人,自然也能杀得了你!”
夜,越来越深。
层层暮色如潮水般席卷了整个夜空,月光却如清水般将新涂抹好的黑给冲淡了几分,宛若一幅极为淡雅的水墨画。
一路上,霍慎行的目光不时向安初夏瞟去。
月光下,她的脸是如此的绝美,光洁的如同白瓷般没有一丝丝瑕疵。
难道,真的不是她?
不,不会的,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专心开车,霍先生。”安初夏淡淡一笑,“我的脸上可没有花儿。”
霍慎行这才收起目光,笑道:“花儿哪有初小姐漂亮。既然初小姐身体不适,那就好好休息,工作的事情过几天再说。”
连自己都不曾发觉,和她在一起时,他的嘴角总是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不必。”安初夏断然拒绝,“我这人做事不喜欢拖拖拉拉的。当然,想要工作首先得让我心情好。心情不好,设计出来的东西自然不会好。”
见她执意要拉田思思下水,霍慎行不由的笑了。
五年不见,他的小女人从一只柔顺的小猫咪变成了一只挥舞着爪子的小狮子,不肯受一点点委屈。
既然她执意如此,那么他也只能依着她了。
更何况,田思思确实需要敲打一下了。
“明天一早来公司,我一定会给初小姐一个满意的答复的。”他微笑着说。
安初夏只是笑了笑,微微阖上双眼,再也没有说话。
一路,寂静无声。
车子稳稳地在酒店门前停下。
“多谢霍先生。”安初夏有些疲惫地睁开眼睛,微微一笑,“突然间,我特别期待明天了。”
她笑起来的模样很好看,如同一朵怒放在黑暗中白色蔷薇花,圣洁又不失魅惑。
“我也期待。”霍慎行唇角微勾,却依旧不甘心地盯着那张脸。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没有红疹呢?
安初夏下了车,目送着那辆黑色的加长林肯徐徐离去,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殆尽。
她从包里取出一盒抗过敏的药,直接扔在了垃圾桶。
自从得知霍慎行命人调查初小姐资料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混蛋起了疑心,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
“妈咪,你没事吧?”身后,传来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
回头一看,小包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酒店走出来了,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警惕的神色。
刚才,他清楚地看到了车上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