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田思思俏丽的脸庞扭曲成一团,厉声喝道, “我和慎行是在他太太死后才在一起的。”
“听说他太太是五年前失踪的,如果说你们在她失踪后才在一起,那你的孩子又怎么可能是五岁?还是说,那孩子根本就不是霍先生的?”安初夏冷笑着,眼底满满的都是不屑和嘲讽。
田思思急的面红耳赤,狡辩道:“你胡说!孩子是霍家的骨肉,这是千真万确的!”
“那也就是说,你是小三了?”安初夏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田思思明白了,论口舌之争,就如同她们在服装设计方面一样,她赢的几率为零。
如果说先前对这女人身份还有怀疑的话,那么她现在是彻底打消了这份怀疑。如此的伶牙俐齿,又岂是那个废物安初夏所能有的?
她恨的咬牙切齿,挥起手恶狠狠地向安初夏脸上扇去。
突然,一只大手死死地将田思思手腕钳住。
“放开我!”她没看清楚来人,秀丽的面庞扭曲成一团,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你知道老娘是谁?”
看着眼前这副狰狞的面庞,霍慎行心彻底凉了。
或许,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而自己,竟被这女人骗了足足五年!
“我妈妈在美国。”他声音冰凉,每个字都包含着浓浓的寒意。
一听到这个宛若来自地府的阴凉声音,田思思身体一僵,顿时慌了神。
糟糕,怎么可以让他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
她连忙垂下眼帘,泪水如小溪般顺着光洁的面庞滚滚滑落:“慎行,你别误会,我是被这女人给气的。我本想到这里买点布料,怎知遇到上初小姐,便上前打个招呼,想化解我们之间的误会。可是初小姐得理不饶人,还辱骂我是小三!我若是小三,那我的孩子又是什么啊!”
她知道,阿纬是他的弱点。
只要抓住他的弱点,她自然会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安初夏淡淡一笑,从口袋里取出手机。
从她向洗手间走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摁下了录音键。
听着那不堪的话语,霍慎行阴霾的脸上仿佛覆了一层薄薄的寒霜,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不,这不是真的!”田思思目光有些慌乱,哭的花枝乱颤,“慎行,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清楚的啊。这些都是这女人提前录好的,这份录音是假的!”
“那找人鉴定一下应该不是难事吧。”安初夏含笑向霍慎行看去。
自己女人丑陋的嘴脸再三被当众揭开,他一定快气疯了吧。
看着他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她心里开心极了,特想放串鞭炮去庆祝一下。
田思思又气又急,忍不住骂道:“你这女人怎么这样,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设计稿的事是我的不对,可我已经被暂时停职了,你还想怎么样?”
这女人永远都是如此,自己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别人,而别人反抗就是罪该万死。
“闭嘴!”霍慎行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目光阴森的可怕,“道歉!”
“你说什么?”田思思浑身重重一颤,瘦弱的身体仿佛不堪重击摇摇欲坠,“慎行,为什么你肯相信一个认识没几天的女人,竟然不相信我,我可是阿纬的亲妈啊!”
她,再次祭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我说道歉!”霍慎行抬高了声音,周身的寒气仿佛不要钱的四处弥漫着。
狭长幽深的走廊,顿时阴风阵阵,寒气袭人,仿佛有厉鬼出没。
看着眼前这两张丑陋的嘴脸,安初夏冷冷一笑:“够了!霍先生,我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和我哥说一下!”
戏也看的差不多了,她便傲然转身离去。
“你去哪儿?我送你!”霍慎行扔下田思思,立刻追了过去。
他让她受了太多的委屈,他真的不希望让她再带着满腹的怨言离去。
当年的事,他会向她解释清楚的。
安初夏沉着脸,一脸不耐烦地说:“霍先生,麻烦请离我保持距离,我不想被打!”
霍慎行听了,不由的笑了起来:“你觉得她是你的对手吗?”
那天的视频他看过,她轻易而举的就放倒了两个保安,这让他又是惊喜,又是心疼。
他不知道这五年来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但毫无疑问,她一定吃了很多苦。
听了这话,安初夏停下了脚步,一脸嘲讽地向他看去:“就因为她弱,所以呢,我就活该被欺负?霍先生你这理论也真是太奇葩了。和你相比,洛城所有人都是弱者,那么人们是不是可以将你随意践踏在脚下呢?”
霍慎行一时语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