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绷的挺直的脊背忽然塌下来，她眨眨眼睛，抬起头去看他。
只一眼，她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的笑容登时僵在脸上，“陆……你不是晚上才过来？”
这个男人还穿着在疗养院时候的那身烟灰色西装，宝石做的袖扣都没有移动半分，虽然她眼睛还没好到能完全看清他的脸，可这身衣服她今天看了太久了。
这是陆文宴。
他提前回来想做什么？
那男人听见她的疑问，忽然脸色凝住，像是愣了一会才慢慢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果然，能看见了。”
这话他白天就说过一次，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同样的话，这次说居然忽然淬毒一样，惹得她背后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她强忍着不适，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望着他，眼里一片茫然，“没有，我认出你只是因为闻到你身上令人作呕的香水味。”
和林琪一个味道。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男人黑眸里居然没有平时那种冷漠和厌恶，只有些意味不明的纠结，“是么？”
她抿着嘴点头，心想陆文宴居然这回没有讽刺她不会撒谎，口气也比下午温柔许多，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快……
两人就这么一高一矮地僵持着。
就在她以为陆文宴又要说什么来戳穿她谎话的时候，男人忽然伸手从西装内侧一个小口袋里掏出两颗小小的药丸。
“吃掉。”
他伸着手，手掌上那两颗药丸递在她面前。
“毒药？陆文宴，你要是想弄死我，不必用这种可笑的法子吧？”
闻清甩开头，根本不想跟这个疯子说什么，谁知道“陆文宴”竟然动作迅速地一把抱住她，将那药塞进她嘴里，“闻清，我不想叫你死，你的罪还没赎完，你的眼睛瞎了就是报应，我不想叫这个报应就这么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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