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的眼泪猛然止住。
她胡乱擦干脸颊，低着头叫了一声：“陆总。”
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陆文宴的黑色皮鞋停在她身边，男人在她头顶蓦然出声，“刚才谁来找你了？”
“没谁。”
“闻清，是那个姓陈的警察？”
他叫她的声音干瘪瘪的，像是下一秒怒火就要爆发。
闻清眼泪忽然又忍不住，啪嗒啪嗒地直接落在地面上。
林琪给她放的录音又在耳边响起，这个男人只想着不要林琪受伤所以才叫她待在陆家，现在又这么盯着她和别人接触，是怕她一冲动去找警察揭发林琪吗？
“不是！”她低着头，不想看他，“我和什么人接触也要向你报备吗？这么紧张我和别人说话，你干脆把我关起来好了啊！”
那样林琪的事就不会有人去追究了。
陆文宴盯着眼前突然爆发的女人，牙关都咬得死紧，就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直接捏死她。
他又深呼吸几口气，好不容易把那股气压下去之后，才冷哼一声，“上班时间，你在干什么？！”
闻清是真没想到陆文宴会拿这个来说她，刚才还汹涌的眼泪顿时又憋回去了，“抱歉，我今天有点事，能不能请一天假。”
“请假？”陆文宴牙根都觉得痒痒，“你当陆氏是什么地方？不能干就滚蛋。”
闻清吸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