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在陆家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对这位“老资历”的张妈可是一点逾矩的要求都不敢提，她自认从没得罪过这人，更别说叫这人伺候她了。
陆叔叔和妈妈都在家的时候，张妈可从没跟她说过重话，今天这么一顿辱骂直接把她给骂懵了。
她还来不及张嘴回应，门外的张妈就骂骂咧咧的走远了。
闻清抓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疼痛……从陆文宴到佣人，这家里的人都有些不对劲……
刚刚张妈说陆文宴已经和那个女人在楼下吃饭了，那是不是说明景申现在已经脱离陆文宴的控制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闻清哆嗦着去按老人机上的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景申？你怎么样了？”她尽量压低声音，“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电话里都是电流声，她听不清那边的动静。
“景申？你在听吗？”她挪到窗口，试图叫自己的信号好一点，“你还好吗？他要是再为难你，你去找我妈妈吧？”
虽然陆文宴向来喜欢跟她妈妈做对，不过到底有陆叔叔在，他也不会做的太出格。
可电话那头的人还是没有说话。
闻清心脏忽然失重，她又小声问了一句：“你是景申吗？”
“你说呢。”
男声混着电流，小刺一样直接扎进她的耳朵里。
她手指微微发抖，“陆文宴……你把景申怎么样了？！”
对面的男人轻笑一声，“你连他是谁都不记得，就这么关心么。”
“他这样都是因为我……”
她话还没说完，对面咔哒一声就挂了电话。
周身的黑暗越发浓稠，她低头盯着那块微弱发光的屏幕，迟迟不敢再摁拨打键。
……
陆文宴面无表情地挂掉电话，把那只手机扔在桌子上。
他对面那个女人咬着汤匙，眼睛大睁，受惊小鹿似的，“怎么啦？你今晚……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