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太阳又移动了一分，晃得落地窗上再也看不清里面的情景。
陆文宴终于转身上车。
薛娇娇乖巧地坐在他旁边，脸上笑眯眯的，指甲都要扣进肉里。
“文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还是因为那药的原因不舒服吗？”
陆文宴转过头，黑眸忽然开始认真打量起身边的这个女人来。
他一直认为自己喜欢她，但是好像从没仔细想过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又是为什么喜欢她。
现在这车里的空间充斥着她身上甜腻的像是蜂蜜一样的味道，他原来没意识到，他不喜欢这种味道。
和昨晚那种味道差了太多。
“昨天晚上其实不是你，对么。”他黑色碎发搭在额头，眉目间一片寒凉，“有个陌生女人闯进了我的房间，但是你说那是你。”
薛娇娇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
“为什么，要说谎？”
“文宴……”
“我只想听你的解释。”
薛娇娇背后惊起一阵寒气。
已经四年多了，这个男人一直对她呵护有加，偶尔她也会因为他记忆错乱的片段撒一些谎，这男人似乎有疑问，可从没有戳破过。
她以为他的喜欢已经能包容她所有的错误了。
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我觉得你最近的心思有些游移，”薛娇娇挺着身子，眼圈都红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了？为什么会有一个陌生女人闯进你的房间？原来有这样的女人，你都第一时间把那人丢出去的，怎么这回……”
她眼泪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往下掉，“你是不是要变心了？”
陆文宴原本黑沉的脸色停顿了一瞬间，他见不得这女人掉泪。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许多个画面，是个面容模糊的女人被他箍在怀里眼泪汪汪的场景。
他用尽全力也想不起那女人的面容，只记得那双眼睛……和眼前的薛娇娇有八分相似。
他以为记忆里的那个女人是以前的薛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