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宴！”
闻清推门从车里下来，几步就追上他。
“你又发什么疯？”她压着自己的火气，“你去疗养院干什么？这种日子你从家里跑出来，这是你这个外孙应该做的事吗？”
男人脚步忽然顿住，他转过头来看闻清，薄唇紧抿。
“赶紧回去。”她不想跟他再多说什么，“你家里那么些事，都需要你拿主意。”
“你不想让我去疗养院。”他忽然开口，“那里除了林元封，还有谁？”
闻清神色一凛，“关你什么事。”
男人走近一步，高她一头的影子几乎要把她遮个严严实实，“甜品店的事是我派人做的，你为什么迁怒娇娇。”
“你是来为她讨公道了？”闻清忍不住冷笑出声，“在这种时候？”
他又走近一步，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你不该欺负她，她陪了我十几年，我人生的一半时间都有她的影子，都是她……”
十几年？
是薛娇娇在他身边十几年？
闻清抬头，一脸平静地看着陆文宴，“所以呢？那又关我什么事？”
陆文宴似乎是没料到她这个反应，脸色突然更黑。
不该是这个反应的。
这女人……为什么不生气？
就像刚才在陆宅，她居然那么轻飘飘的一句节哀转身就走。
不该是这样的。
他脑子里像被浇了一勺滚油，翻滚着，尖叫着嗡成一片。
理直破碎的画面一点点闪现，那些画面里的女人，总是在含着眼泪跟他解释是他误会了，含着眼泪叫他相信她，一脸苍白地求他再多给她一次解释的机会……
“怎么不关你的事，”陆文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你，你竟敢……说不关你的事……”
一向沉稳大气的陆氏总裁，居然结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