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叶妤看了他一眼，立即避开，呼吸沉重。
第一次认识的人，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程若昭好笑地说：“你胆子这么小？是怎么敢和程慕那个混世大魔王在一起的？”
叶妤没说话。
“你真的不用害怕我，我和程慕，玩的近。他和我说过你的。其实，我希望你和程慕是好好的。因为在我印象里，我还没见到他对哪个女人那么维护……”
见叶妤神情不变，程若昭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怎么会有人听到感动的话，可以面无表情的。
如果真的有，那人一定够无情，够冷血。不然，就是已经没了希望，才可以做到这样失去感情，没有温度。
“你可知，他昨天在他父亲那里挨了一顿打——是因为你。”
程若昭缓缓而言，望向叶妤，不打算放过她一丝一毫的情绪流露。
当他说出前半句时，程若昭可以断定叶妤还是处于着保持的状态，紧抿双唇，层层警惕。
直到他刻意强调最后那三个字，他才清晰地看到女人的眼里透出惊讶。
原来……还是有情况是可以影响这个女人的。不然程若昭是真的没招了。
本以为叶妤这是可能会说些什么，程若昭也给她这个机会，停顿下来。
可并没有人接话，他也就兀自说下去。
再开口时，自然而然地，程若昭也往餐厅位置走过去，他相信这一回叶妤是不会轻易离开。毕竟，人都是情感动物，一听到有关于自己的事情发生，必然会被影响。
“因为你，他在他父亲那里挨了打，背部，也可能是肩部，伤痕累累。”
程若昭一边说着，一边十分有礼节地落座，说完就问叶妤：“叶小姐，你难道都不想知道程慕到底说了什么，才让他父亲大发雷霆的吗？”
叶妤此时思绪万千。此时与自己共处一室的这个男人，说话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她不能确定。
怀着忐忑的心，也不知为何，就是忍不住追问下去。最厌烦也最害怕欠人人情……如果说程若昭说的是真，那程慕那边……
不应该啊……那么她今天上午所看到的新闻，程慕和他父亲的关系不是缓和了？
不过，当这个想法浮上心头的时候，叶妤又当即掐灭了。
权贵之家又能有多少真情可贵，可能也只是表面功夫，叶妤知道这个道理，最后也没问出来。
欲言又止的表情，却让程若昭看在了眼里，问：
“怎么？想说什么？”
因为，这两个字。是追溯原因。更是一种推卸。生活里，有多少人不经意就会说，都怪你……还不是因为你……可能是一时情绪，但不知这样的话语，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叶妤不禁想起了之前与覃宣宣之间的纠纷。就是从不经意中，得知是边湛想要帮助自己，所以才阴差阳错地被牵扯上关系，再接着，因为心中郁结，才去找宋修衍说理，为覃宣宣求情。
好吧，虽然到最后，覃宣宣还是对自己存在误会见解。
不论他人怎么看待，但至少，她的内心可以得到安静。活在世上这一遭，只求不欠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