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寻他人?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陆小姐心思缜密,一定已经盘算地很清楚了吧。一般人怕是绝对没有胆量帮陆小姐做这件事吧!那可是灵空战神秦王昭告天下要寻回的人呢,这秦王若是怪罪下来...到时候...怕是诛灭九族亦不止吧?!”拓跋泽起身绕着她身后走了一圈,边上下打量其边道。话语里,字字见血,句句戳其心间要害。
此话一出,屋里顿时静悄悄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拓跋泽低低的敲桌声音。陆天骄低头站着久久不动,脸上尽是满满的茫不知措,进退两难。
稍时,拓跋泽终是松口说道:“陆大小姐不要急嘛,在下又没说不做,只是......”
听到拓跋泽再次开口,陆天骄心里竟忽然似是有点儿不耐烦了,但还是隐忍着缓缓再次落座了下来,似是忽然间明白了其言语里的几分意思,便对其冷冷地质疑道:“你想要...筹码?...要多少?”
如今一切发展已然始终都在拓跋泽的牢牢掌控之中,他胸有成竹地笑着,半仰起头来道:“这满天下的秦王府寻人告示里,说的可都是若能寻到此人或者提供其下落消息的话,便可以向秦王府提出任何条件。那么,不知陆小姐到底有何比这更重的筹码呢?在下怕,陆小姐是没有付这筹码的能力呢?”
“拓跋泽...你......”闻此,陆天骄再次怒目着狠狠地瞪着拓跋泽的眼睛,顿时气的目瞪口呆。
拓跋泽果然翻脸不认人,竟与她谈钱。看来,和这个蛮夷之邦的一身铜臭味的商人果然无什么感情可言,亏她还差点儿把他当成了同病相怜的朋友。
可他说的也没错,西秦秦王要保的人,这天下又有几个人敢挑衅。但凡她昨夜里一夜未眠还能想起第二个人来,此时,她一定不会还傻傻在此遭人羞辱。
而眼前这个能有如此实力的人,想他所要的筹码,怕真未必是她所能负担的。
就在其正思索之际,门外忽然响起一女子霸气且颇有气场的声音来:“那不知我是否付的起这个筹码呢?”
拓跋泽正欲张口话还未出,忽见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继而便现出两名看似大户人家里调教出来的颇具礼数的谦卑婢女来,伸手掀开了厚厚的珠帘。
继而,只见从容不迫地缓缓迈步夺门而入一身着一袭淡紫色锦衣华服,神采奕奕的天仙来。
她冰肌玉骨、眉目如画,皓齿红唇,精致的一张小脸上两处甜甜的小酒窝,似要欲要将人都陷进去一般,眉心里还落着一颗罕见的红色美人痣,尽显灵气逼人,一颦一笑,顾盼生辉。
一时间里,拓跋泽竟怔望着那张天人面孔半张开嘴来,似是被钉住了一般,看呆了。
而一听到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陆天骄亦顿时慌乱无措地站起身来朝其过去,怯怯地上前两步躬身行礼惊道:“姐姐,你怎么也来了?”
陆天骄驻足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却含笑隐忍着心间极大的愤怒道:“怎么,这城内新开张的大名鼎鼎的四海茶庄,你能来,本王妃就不能来?”
“姐姐莫要误会,妹妹只是不知你是怎么出得来王府的呢?”陆天骄甚为不解地问。
“不是你昨儿个才对本王妃说过,本王妃贵为秦王府唯一的女主人,想去哪,便去哪,谁都拦不住嘛!怎么,这么快便忘记啦!如此看来,妹妹一觉醒来,记性变得似是差了不止许多呢!”
梅汐媛在隔壁里听到这一切,早已是满心不悦着,而被陆天骄此刻这一语,又使她想起自己方才出门竟还要跟一侍卫报备,便更是来气了。
然她终是吸了口气,还是很快地调整好情绪深看了陆天骄一眼,又不屑地瞟了一眼正愣坐在一旁对自己垂涎三尺的拓跋泽,再次注视回陆天骄的脸上轻描淡写地问道:“这位便是你所说的那个给你写家书的人?”
闻此,陆天骄忙抬起眼来怒目疑惑地朝向瓜子脸婢女看去,那瓜子脸婢女一对上陆天骄的眼睛,便顿时低低地垂首了下去,半晌都不敢再抬起半分来。
梅汐媛见了,叹了口气,沉声坚定说道:“不要看了,本王妃的人就是本王妃的人,无论你使什么手段在她们身上,亦是不可能俘获她的心分毫的。枉你还身为西秦学院陆贤的女儿,被誉为西秦国一大才女呢,所谓‘蛮夷之地,何来周正之人’,竟如此轻易地便相信了这个蛮人,上了他的当,奸商奸商,果然无奸不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