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麟见大家都喝,赶紧拦着说到:“慢来慢来,这东西你们可不能这样喝。”
程管事笑道:“小公爷,让他们喝几口不妨的,蒸酒出酒的时候有个习俗,谁见了都能喝,要是主家不让喝啊,这酒神一见怪,酒就不出啦。”
程麟哪会信这种封建迷信,但是他不让大家喝却也不是小气,而是这是白酒,度数有四五十度,一般庄户都喝惯了寡酒,哪喝过这样的。要是跟喝啤酒那样喝二锅头,那还不得把人喝死?
程麟叫大家悠着点,庄户们闻着酒香,总是忍不住,你一杯我一杯,几个人一会儿喝了小半坛。
大家还在说笑,一会儿酒劲上来了,有的人浑身发烫,有的人身上起红点,有的人吐,程麟赶紧叫人熬醒酒汤给他们喝,然后请了个郎中来给大家看看。
郎中一把脉,说这几人是“中酒”了,程麟认为是酒精中毒,郎中给这几人按摩了一阵,然后开了点药,叫他们喝了睡觉,说睡醒就好了。
有个小伙子,喝得多,醉了一天一夜,睡得口水横流,大家看他那样子,在他脸上画了个小乌龟,来调笑他。
程麟自己也能喝个半斤左右,他闻闻这酒,还是比较香醇,应该是后劲比较大,跟平日里喝的那种调和酒不一样。
大家议论纷纷,给这种酒起了个名字叫——醉一天。
程管事的说:“小公爷,这就好香醇,我看,咱们可以开个酒坊卖酒啊。”
程麟说:“这些酒哪能卖,是我做酒精用的。”
“啊?酒还有精,这酒精,是个啥?”
程麟把做好的酒沉淀了一下,然后再次加热,因为酒的闪点比较低,就会先变成蒸汽飘了出来,经过竹管的冷凝,流出来的就是酒精。
等到坛里的酒剩了一半左右,程麟就不加热了,这里的酒精大部分都分离出去了,剩下的主要是水,这些也可以喝,庄户们愿意的话,可以当日常的酒喝,也比米酒有味道。
程麟有了酒精,就去给伤员们消毒,田庄里程管事觉得这酿酒的事情大大的可行,干脆弄了两间房子,搞了个酿酒的作坊。
又过了几天,朝廷的大军回来了,此次征讨,也算是大获全胜,从出兵到班师,也不过月余,就把敌军城池打破,德宗皇帝还专门祭天地和列祖列宗,又把战报传送全国知道。
这一仗的政治意义大过它的军事意义,边远的节度使以及外藩,哪能知道具体打仗的细节,他们只能看见河阳郡谋反,朝廷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打破城池,扑灭了叛军,这对那些三心二意的节度使们有很大的震慑作用。
因此,参战各路将领都得到了封赏,连同主动助战的魏博镇,也有一份赏赐。
主帅黎元基虽然有逃走的纪录,可也加了官受了赏,龙武、神武。神威三军此次作战,伤亡大而战果小,只受了末赏。
值得一提的是神策军,基本没有伤亡,而战果很大,斩首也多,皇帝很是满意,封赏最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