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宇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一脸尴尬地说道：“嘿嘿，抱歉了啊，我有点睡糊涂了，还以为你是勇子。”
金姒忍不住噗呲一笑，她没见过方大勇，但也听蔡全和张铁牛提起过，应该也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喂，我的姜总，你白天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是晚上你可别把方大勇当成我了，想想就瘆得慌。”金姒一脸坏笑地说道。
然而可惜的是，她找错了斗嘴的对手，就见姜泽宇立刻装出一副诧异的神情：“金小姐，我有点听不懂啊，晚上大家不都睡觉了吗，我又能把你怎么样啊？”
金姒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挖了个坑给自己跳，见姜泽宇还在那里假装不懂，她气得牙根直痒痒，冷哼一声侧过了头，样子煞是可爱。
姜泽宇哈哈一笑，他知道金姒这只小猫已经处在了炸毛的边缘，不敢再继续开玩笑，便专心开车。
由于出发的比较早，姜泽宇他们错过了早高峰，离开姜家庄后不到一个小时，便来到了程耀芝现在居住的立顿小区。
立顿小区位于谷平市中心，是二十世纪初的老楼，小区内设施老旧，不过因为地段好，房价并不比低于高新区的那些高档小区住宅楼。
找了将近十分钟，姜泽宇和金姒终于来到了程耀芝的家门口。
“三单元，303室，嗯，就是这户了！”
姜泽宇又仔细核对了一下门牌，确认了自己并没有找错。
因为是老楼，没有门铃，姜泽宇正要上前，却被金姒拦住了。
“还是我来吧。”金姒说着，轻轻敲起了门。
程耀芝是位单身母亲，又是外地人，在当地没什么亲戚，如果从猫眼里看到的人，是姜泽宇这个长得人高马大的小伙子，很可能不敢开门，而要是换成金姒，就显得亲切多了。
让人意外的是，金姒虽然把门叫开了，但出来的并不是程耀芝，而是一个年纪跟姜泽宇相仿的男青年。
“你们是？”
金姒虽然今天穿了一件比较朴素的灰色套裙，但还是难掩她的天生丽质，男青年正是懵懂的年纪，说话时目光躲闪不定，不敢与眼前的大美女正视。
姜泽宇猜测，这个年轻人应该就是程耀芝的儿子，他向前走了一步，解释道：“我们是你母亲工作单位的同事，找她来有点事情要谈。”
既然今天学生放假，那么程耀芝十有八九，就在家中。
见对方说话时视线有意无意地往屋子里瞟，男青年下意识地把门缝合小了一些，他沉声道：“我妈出去了，你们有啥事？我跟她说。”
“这个……”姜泽宇顿了顿，很快便编好了一套说辞，“是工作上事，跟你讲估计你也听不明白，她什么时候回来？我们等等也没关系。”
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姜泽宇忘了，程耀芝的工作只是学校的保洁工，又没有编制，何来听不懂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