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沙,快,让兄弟都坚持一下,咱们得快点离开这。”
害怕姜泽宇去而复返,虽然腿脚还没有完全恢复知觉,但陈北极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
“嗯,小虎,你们几个扶着点小六和小七,伤得轻的人等会儿开车。”沙作飞点了点头,吩咐着手下人道,又从旁边的草丛里捡了一根树枝,当做拐杖拄着。
因为人生不熟,而且到了后半夜,天还阴了下来,月光被遮蔽住,陈北极等人摸索了好长时间,才回到村委会的门口。
虽然明知金姒就在里面住着,但是陈北极不敢生起一丝一毫的歹意,由于走路时体重的压迫,他腿部的伤口流了不少脓血,担心解毒药膏的药性被冲掉,陈北极不敢耽搁,抓紧时间与手下人乘车离开。
“好了,那我就先回家了,你好好休息。”
等陈北极等人的车队走远,确认了对方不会再回来后,守在院门后防备着的姜泽宇这才放下了心,对金姒告辞道。
金姒一脸难以释怀的样子,忍不住抱怨道:“小宇,你给他那方子,完全是多此一举呀,万一陈北极掌握了生产方法,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
对金姒来说,在这个世界上,陈北极是她除了曾立果外,最讨厌的人。
刚刚听姜泽宇说起他将抑癌药物的药材用料和用量告知给了陈北极时,金姒真是一口咬死他的心都有了。
虽然这类方子肯定有其特别的步骤和工序,但以陈式药业研究部的科研能力,就算将其破解,说实话金姒也不会觉得奇怪。
然而姜泽宇却无所谓道:“跟他相比,手上有着药物成品的曾立果,实际掌握的信息更多,可是结果呢?你放心好了,这老东西如果真的能研究出来,那太阳就不是打西边出来了,而是从南边,从北边。”
抑癌药虽然用料简单,但药材种类却多达二十三种,而且每一种药材加入的先后顺势,以及煎制时间都是有讲究的,并不是用枚举法就能靠着蛮力破解的数字密码。
怕金姒不信,姜泽宇又把手机里经过加密处理的完整方子拿出来,给她看了看。
金姒知道,这短短的几百字拥有着堪比金山的价值,足以令兄弟反目,父子成仇。
可即便如此,姜泽宇还是毫不犹豫地给她看了,这代表着绝对的信任,金姒不由得一阵感动。
在看过了完整的药方后,金姒也算放下了心,确实如姜泽宇所说,光是知道用料和用量,是不可能制作出抑癌药成品的。
天色不早,二人相互告别,各自回去休息。
因为杨秀美和姜有能夫妇早早地就睡下了,所以并不知道儿子去久未归。
姜泽宇轻手轻脚地洗漱了一番,定了一个早上四点半的闹钟,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姜泽宇特意早起备好了饭食,见父母二人互相说了两句话,有了和解的势头,他才放心出门。
本来在姜泽宇的计划中,他在程耀芝之后的目标,是当初阳光药业的一名叉车司机,按照金姒的说法,这个人是曾立果的远房亲戚,在事件前后,他与红帆实验小组中的一名女实验员保持着恋爱关系。
姜泽宇觉得,既然有着血缘关系,那么这名叉车司机或许知道曾立果的什么秘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