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听曾立果阴笑着说道：“姜泽宇，你不知道吧，杨中奥的父亲杨奉之是我多年的好友。”
“虽然一年前的那桩案子与他无关，但是我的手中，却有杨奉之通过石友三的关系买凶杀人的罪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你说什么？！”听闻此言，姜泽宇瞬间头皮一麻。
虽然那天在帝格酒店的商务客房，浏览卓伟整理的资料时，姜泽宇看到了杨奉之的名字，但他仅仅认为，后者不过是和曾立果有着一些金钱上的不正当往来，涉及到经济类犯罪。谁知真相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如此一来，姜泽宇把曾立果的罪行公之于众，就相当于把杨中奥和杨婷的亲生父亲杨奉之，也送到了枪口底下。
到那时，虽然姜泽宇的作法从法理上讲，没有任何的毛病，但是他和杨中奥兄妹也注定无法再像以前那样相处下去了，说不定从此就会形同路人。
想着，他调整了一下呼吸，保持着语气上的镇定道：“曾立果，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你以为我会仅凭这样的一句话，就白白地相信你吗？”
“呵呵，好啊，那我就讲一讲你那个好兄弟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事到如今，曾立果自然不敢再跟姜泽宇绕弯子，挑选出紧要的内容，简明扼要地把他了解的一些，有关杨奉之的黑料讲给后者。
姜泽宇虽然对杨奉之的过往经历不怎么了解，但是曾立果的话并不像在信口胡说，逻辑清晰，有理有据。
姜泽宇觉得，就算曾立果有夸大其词的成分在里面，杨奉之的底子也绝不干净，足够他吃上一颗铁花生。
“看样子，杨奉之这老东西，也不得不顺手收拾了。”姜泽宇心下一横，暗暗想道。
他是真心把杨中奥当成兄弟来看待的，虽然这是后者的家事，但是杨奉之的情况已经上升到另一种性质了。
姜泽宇必须在杨中奥未被杨奉之拖下水前，将这个隐患铲除掉，即便自己会遭到杨中奥的记恨，他也认了。
“曾立果，卓伟和张清水的实验室器材，是被你动的手脚吧？”姜泽宇继续问道。
眼下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曾立果也不再掩饰，直言说道：“没错。当初我还把他们当成自己人，哪知道这两个白眼狼竟然忘记了我对他们的提拔，不仅不知足，还敢狮子大开口。”
“对于这种人，老夫只能让他们早点下黄泉。只可惜动手晚了，结果让这么重要的把柄，落到了你小子手上！”
一年前的那天晚上，在那间员工宿舍里的人，除了他和被毒死的红帆，就只有卓伟和张清水，所以姜泽宇刚才发送给自己的那段录像，绝对是这二人之一在现场偷偷拍摄下来的。
曾立果估计，姜泽宇之所以能在一年这么长的时间之后，依然找得到这些证据，肯定是得益于这二人在病危期间留下的某些后手。
然而，曾立果不知道的是，若非刘菖蒲胆怯，早在卓伟二人死后不久，他就得吃上官司，根本不用等到今天。
“姜泽宇，你现在想知道的也知道了，给个痛快话吧。”曾立果抬高嗓门说道，“对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杀死金姒的具体过程，但是警方一旦把你列为了怀疑对象，我想用不了多久，这桩注定会震惊全国分尸案就能告破了吧。”
这时，曾立果才想起姜泽宇的底子也不干净，心中顿时一安。
根据高长山的说法，姜泽宇在杀死金姒后，还进行了分尸，情节这般恶劣，被判死刑是板上钉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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