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不过是做给下面人看的，实际上，比起方大勇，黄令的头脑不仅更加聪明，行事风格也更加的讲求效率，更加不留情面。
因为古喆的关系，大哥姜泽宇和省城酒店的合作受到了影响，此事可大可小，黄令自然不会脑子发热，选择在这种时候为其说话。
就这样，在方大勇的指路下，姜泽宇四人在一个小时后，来到了郝天财的牲畜宰杀场。
刚打开车门，一股难闻的气味儿便扑面而来。
姜泽宇不禁皱眉，转头对方大勇说道：“勇子，这什么狗屁地方？”
“嘿嘿，大哥，这种地方不都这样嘛？要不您在车上等着，我去把姓郝的拎过来。”
方大勇赶紧陪笑说道。不过他的眉头则因为受不了空气中飘来的臭气，十分别扭地皱了起来，看着十分好笑。
“扯淡，你以为是我们农村杀猪吗？”姜泽宇说着，抬手便给了方大勇一记板栗。
农村杀猪宰羊，一般都是自己家吃，或是卖给街坊邻居，基本上很少流通到外面，肉质保证新鲜，不会吃出毛病。
但是屠宰场不同，牲畜在这里宰杀后的肉是要送到各个饭馆餐厅，供给消费者食用的，所以必须做到干净卫生，可此时人在厂房门口都感觉异味儿刺鼻，里面的情况可想而知。
方大勇没接触过这个行业，所以并不知道宰杀场地，是需要严格遵守卫生标准的。
被姜泽宇出言训斥，他不敢顶嘴，走在前面，领着众人来到厂房门口。
“哟，这不是勇子哥嘛，您这新车不错啊。”
门卫是个四十多岁的络腮胡中年人，看到方大勇，十分热情地打着招呼道。
“少特么废话，郝天财在不在？”
方大勇虽然是个混子，但一个门卫还没有资格跟他套近乎，再加上他们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所以并没有给对方好脸色。
“嘿嘿，您说郝老板啊？正好，他刚来没一会儿。”
无缘无故被方大勇骂了一句，中年门卫虽然心中恼火，但他并不敢把情绪表现在脸上，只能强挤出一丝笑容。
“走，进去。”
看到门卫仪表邋遢，姜泽宇对这里的印象更差了，未在门卫室登记，便直接领着三名小弟进入大院。
厂子的面积很大，姜泽宇四人走了七八分钟，才来到一座老旧的五层楼前。
“大哥，郝天财的办公室应该在四楼中间。”
方大勇和沙大彪的交情不错，他曾从后者的口中，听说过一些厂里的情况。
姜泽宇点头应了一声，却并未走上台阶，进入办公楼，而是驻足原地，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厂房，与此同时，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阴沉。
“真是岂有此理！”姜泽宇咬着牙说道。
虽然从他所站的位置看不到内部的情况，但是厂房的门口却堆着大量的垃圾和粪便。
此外，就见一条露天的排水沟通到室外，里面流淌着血水和各种动物组织，光是看一眼就让人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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