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君临掐住她的腰，死死地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直接咬出一个口子，鲜红的血渍流出来，有些流进了白清的嘴里。
“你也配提蜜儿的名字？”
两个人离得很近，薄君临说出的话都落在白清脸上。一字一句，都那么冷，那么锋利。
“苏大小姐是苏家的嫡女，我是被白家逐出族谱的无名氏。苏大小姐是苏老爷子的爱女，我是父亲引以为耻的耻辱。苏大小姐通金融会经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是连京城大学分数线都够不上的蠢材……”
“……我这样的人，是不配提苏大小姐的名字。那你又有多高尚？”
“她喜欢海棠，喜欢弹钢琴，喜欢看日出。她走了，你为了找一个慰藉，就找了一个与她喜好一样，喜欢海棠，喜欢弹钢琴，喜欢看日出和云海的女人。”
“你找上我，让我这样一个人去做她的替身，你就不觉得侮辱了她吗？”
许是真的觉得用她做替身侮辱了苏蜜，薄君临掐着她的腰的手，力气小了一些。
“我下贱，这些我都知道，你以后不用时常提醒我了，毕竟有了孩子，我不想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我怕她上学后同学嘲笑她，我担心……”
“——滴答！”
“——滴答！”
温热的鲜血顺着白清的唇角一滴一滴往下落，有几滴砸在了薄君临的手背上。
她还在说话，在她唇瓣开合的过程中，血涌出的量越来越多，这完全不是唇瓣被咬了一个口子渗出的血！
“……我好担心、好担心小爱以后会被人看不起……”
“也……”白清吐了一口血，有些沾在了薄君临衣服上。
直到这一刻，白清才意识到这些血迹。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缓缓抬头看向薄君临的时候，她看见了他脸上的惊慌与失措。
很模糊，她视线很模糊，看到他脸上的错愕情愫也很模糊。
模糊到她觉得自己看错了。
就算她死了，薄君临也不会掉一颗眼泪。
“……也担心她被人欺负……”
“清儿？”
“清儿？”
白清昏过去时，大脑是空白的混沌的。她的五官好像都封闭了，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意识弥留之际，她好像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
那个，比白沐要笨一点，傻一点，不得父母宠爱一点，但每天都过得很充实，过得很开心的白清。
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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