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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大酒店,晚上八点。
白天下了细雨,晚上的夜空没有星星,地面也湿漉漉的,空气很沉闷。
时萧伯进入宴会厅后就被一些“朋友”给客套走了,留下时念一个人坐在南侧的沙发上。
无事可做,时念只好坐在沙发上发呆。
她撑着下巴,望着远处人群里恭维谈笑的时萧伯。他在生意场上或是政客局上就是平日里那副斯文的样子,看起来很好说话。
这间宴会厅是在酒店的三十五楼,最大的一间宴会厅。而就在十楼以下的25层,就是她与时萧伯发生纠葛的初始点。
当宾利开到维多利亚大酒店门口时,时念有那么一瞬间是不想下车的。
但碍于时萧伯,她还是挽着他的手下车进了酒店。
她不知道他是故意将她带过来羞辱她,还是为了其他什么。毕竟他参加宴会从来没带过她,这次忽然带她一起来,目的一定不单纯。
就在时念想入非非的时候,视线里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
时念猛然站起身。
再往相同方向看去时,那个熟悉的身影不见了!
沈回想。
就是沈回想!
时念忽然想起进门时听到宴会的负责人提了一句,这是北欧某位议员拉的局,来了好些纽约的议员。
那么是不是威尔森议员也参加了?
绝不是她眼花,一定是沈回想!
时念绕过茶几从南侧的沙发处离开,寻着刚刚自己看到的那抹身影的方向去了。
她被时萧伯从伦敦带回来二十来天,她发给沈回想的短信对方一直没有回复,她始终很担心他。
还一直奢望可以与时音达成第一个交易,让时音帮她去调查一下沈回想目前的情况。
可惜她时念还没这个本事,无法窃取到有关时萧伯的私人资料,一是她没信心时萧伯会相信她,二是她不够大胆,三是时萧伯确实不好靠近。
时念追出去的第一秒,人群里端着酒杯与老朋友们洽谈的时萧伯眼底沉冷了不少。
“抱歉,我有事先处理一下。”时萧伯将酒杯放下,离开了宴会厅。
时念走了两三条长廊,也没看见沈回想。
她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看错了。
就在她落寞转身离开时,忽然有人喊住了她:“时念。”
沈回想是土生土长的纽约人,从小也是说美式英语。但时念的名字是东方人名,她自己也没取英文名。
大学认识她以后,沈回想每天都在学习中文,现在已经能够说一口流利的中文,但每次喊她的名字,还是带有老外的那种腔调。
音调不准。
可这次,他喊她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字正腔圆。若不是时念熟悉他的音色,或许都听不出喊她的人是沈回想。
时念抬头看去,距离她不过几米远的地方,沈回想正在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