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关上后车座的车门,进了驾驶座,驱动车子离开警局。
“他让你离开警局你就出来了?”
时萧伯说话总带点阴阳怪气,畏惧他的人觉得这是震慑力,讨厌他的人觉得他说话真难听。
时念就是后者。
也可以说她是二者的结合,只不过现如今她对时萧伯的讨厌超越了对他的畏惧。
“林老师告诉我,北欧大厦23-28楼的监控全部被人人为地毁掉了。对我有好处的物证不存在了,只剩下你们这些人证。”
“我如果不离开警察局,我就要坐牢了。我还年轻,今天刚到二十二岁的生日,不想浪费大好年华去坐牢。”
时念靠着车窗,望着窗外呼啸而过的树影。
途径娱乐广场时,她看到了荧幕上显示的当地时间:傍晚6:34分。
距离十二点还有五个多小时,还在她二十二岁生日的范围之内。
原本憧憬着一个愉快的生日,在沙滩上踏浪、捡贝壳、玩沙子、BBQ……没想到,竟然过成了她人生二十二年最悲惨的一个生日。
“宋青春平安无事了,我还会被宋家的人告上法庭吗?”
“不会。”时萧伯回答。
时念“哦”了一声,似乎无关痛痒。
之后,车厢里就没再发出过声音,一路安静到天堂别墅。
车子停稳后,时念先下了车,她没有要等时萧伯的意思,独自一人先行往别墅里去了。
小保姆前来迎接,在看到时念这张脸的时候,本能地吓了一跳。
右半边脸红肿,左边脸却苍白毫无血色。
细看几眼,还能看见时念右边唇角有些开裂,残留着结痂的血丝。
“小姐您这是、这是怎么了?怎么脸变成这样了,谁打了您吗?”
小保姆在二房庄园十几年,也算是看着时念长大的。她深知时居安与唐英茹多溺爱这个女儿,是二房全家捧在掌心里的公主。
一句重话都不能对时念说,更不要说打她了。
时萧伯这时进了屋,时念余光瞥到了他。到了嘴边“被时萧伯打的”这句话,时念咽了下去。
时念:“你拿点消肿止疼的药膏上楼,我擦一下。”
“……好、好”小保姆还是没从时念触目惊心的脸颊回过神,她立马着手去拿药膏了。
时念进了二楼主卧。
她拿了一套睡衣,进了浴室。将热水打开,在热水倒满浴缸期间,女孩走到盥洗池前。
时念将头发扎成丸子头,定定地盯着镜中的女孩。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不敢相信镜子里的女人是她时念。
真丑啊。
右边脸红肿得像个猪脸一样,没有半分美感。
她抬起手摸了一下,那股钻心的疼令时念指尖都颤抖了。她张了张嘴,仔细看了看右唇角开裂的位置。
他一巴掌下来,将她唇角都打出血了。
是不是该表扬他下手没有那么狠?血倒是没有流出来,只是唇角开裂,有一点血丝。
但疼还是一样的疼。
时念拿了一条毛巾,将毛巾放进冷水里浸湿,拧干毛巾的水分,轻轻地覆在自己脸颊上。
这是她的脸,她一定是要好好处理的。
被打烂了破相了,时萧伯厌弃了就把她扔了,他可不会在乎她的脸毁坏与否。
这个世界上,唯有自己爱自己,才是最好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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