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层,小保姆立马换了一种说法:“太太,这都是电视剧,不能当真的,咱们只当茶余饭后打发时间看一看。”
时念没理会她这句话。
她拿起一颗草莓,咬了半口,吃进嘴里没什么味道。
也许是天堂别墅佣人们的手艺差了,时念这些天无论吃什么,嘴里都没有任何味道。
酸甜苦辣,她都尝不到。
“今天下午安安转院回来,去看他吗?”
时念犹豫了许久,沉默许久,没有说话。
她抱着手里那碗草莓,侧过身与旁边的时萧伯商量:“安安身体好了之后,我想把他送去大叔公家。”
“你工作忙,我也没心思照顾他,大叔公有时间,让他老人家费心思照看。”
时萧伯以为,时念是失去了一个孩子,心里还留有悲痛的阴影,所以短时间内不愿意照料安安。
他应着:“好。”
得到了时萧伯的同意,时念没说其他话,继续低头吃草莓,看电视剧了。
翌日。
时念拿着些薄礼,专程去了一趟大长老所在的庄园别墅。
老人见她来,立马拄着拐杖起身接她,牵着她的手往客厅沙发方向走。
“念念,你的情况萧伯都跟我们说了,没关系的,你还年轻,以后多的是机会怀上孩子。”
“你来之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起安安,我还是有点糊涂。”
安安没有注册北欧的公民户口,回北欧后又一直在医院治疗,时家人不知道他的存在很正常。
“大叔公,安安是我三年前生下来的孩子,是时萧伯的儿子。”
“真的?”
“嗯,有DNA亲子鉴定。”时念将装有表单的文件给了大长老。
老人接了过来,抽出表单详细看了一眼。
底部最后一行文字显示:“父子关系。”
“念念,你去纽约念书,还生了一个孩子呀?怎么都不说明呢,而且孩子还没进时家族谱呢。”
“我当时跟时萧伯发生了一些事,所以就没有让安安回北欧,如今回来了,他也会带孩子去上户口。”
时念切入正题,“是这样的大叔公,我的意思是想让您抚养安安。”
“我?”大长老以为自己听错了,“我都七八十岁了,没几年光阴,怕是陪不了孩子多久。”
“没关系的,安安现在三岁了,您抚养他长大,日后您抽不出时间,再让他回时萧伯那是可以的。”
大长老看着身旁的女孩。
他不太懂她的意思。
将安安交给他抚养,难道是为了保护孩子吗?萧伯还会对自己亲生儿子动手不成?
“念念,你跟萧伯有什么矛盾,两个人可以面对面说清楚,千万不要连累孩子啊。”
“大叔公,实话跟您说吧,安安出生实属意外。当年我离开并不是为了读书,而是为了躲时萧伯。”
“他不让我怀孕,更不会允许我生下他的孩子。这次我若不是宫外孕,也会意外流产。”
“不可能……”
大长老不相信。
当年为了娶时念,时萧伯去往祠堂与他们立了规矩,若他们反对他娶时念,家主的位置他就不要了。
家主之位以及Fa财团董事长的决策权都没有时念重要,又怎么会在婚后跟时念闹得这么僵。
连孩子都不许她生了?
“大叔公,很多事情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安静,就像时萧伯看起来好像挺喜欢我,其实喜不喜欢只有我这个当事人清楚。”
“我把安安交给您,我也放心,最起码他后半辈子不会有意外的生命危险。”
“您能帮我抚养他吗?如果可以的话,安安下个月出院,我就把他送来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