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员外,贫道与你解释一番吧。”司宇白清了清嗓子,认真道,“大司侦的意思呢是说,他的婚事他自己是做不了主的,钱员外要是想做媒还是找别人吧。”
“这事儿鄙人也知道,婚姻之事,自然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大司侦无父无母,婚姻大事自然要陛下授命。陛下纵使指了一头公猪给他做媳妇儿,他也得三礼六聘,十里红妆把人家娶回来!”司宇白幸灾乐祸地瞧着黑袍男子。
“这、这纵使有些夸大了吧……”
“这哪儿夸大了?”司宇白大拇指指着西边,“庆安侯爷根本就没儿子,你不也成天让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吗?”
“你……你说什么?!庆安侯爷没儿子?!”
“对呀。陛下让他娶一头公猪,那至少还是世间存在之物,你让你女儿嫁一个从来没出现在这世间的人,你这不是为难庆安侯爷吗?一大把年纪,还得帮你生个女婿出来!”
钱员外张了半天嘴,这才发出声音:“可那牙人说,庆安侯爷有儿子!他还指给我看了!一个少年,清清秀秀的……从、从候府里出来……”
“牙人说的话有几分可信的?人家兴许是随意指了一个年轻人嘛!进出候府的少年就一定是侯爷的儿子?”
司宇白说罢,又补上一句:“这事儿贫道还是昨日问柳太医问到的。人家太医院的太医,对王侯将相家中之事必然比那牙人清楚吧?”
“那牙人……”钱员外得知被耍,气得浑身发抖,“来呀!把那牙人给我捆来!”
苗妙妙趴在司宇白腿上看着好戏。
此时外头传来几声轻微的咳嗽声。
啧啧啧,听这娇弱无力的喘息。
钱春桃进门。
“给爹爹请安,给司侦大人请安,给白宇道长请安……”
啧啧啧,看这柔若无骨身段,一吹就折的腰肢……
压根就看不出来昨天晚上那个章鱼精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苗妙妙冷哼一声,翻了个身,屁股朝外不去理她。
钱员外匀了匀气,舒缓了语气:“不知司侦大人见小女有什么事要问吗?”
司侦邢缓缓开口:“钱小姐平日里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噗!”钱员外一口茶喷了出来。
钱春桃也呆愣在场。
“我去……这么直接的吗?”苗妙妙脑门上写着大大的诧异,“这才见了几面呀,就当着人家父亲的面问这种喜好问题了。师父,你得学着点,以后追我师娘用得上!”
“闭嘴吧。”司宇白大手罩住她的脑袋使劲揉搓,不多时黑猫身上的猫毛就炸得和刺猬一般。
“本官在查案,请如实回答。”司侦邢面无表情,丝毫没发觉有何不对。
“回……回大人,小女子喜欢水果……不喜饮茶……”
钱员外笑道:“我这女儿就这一处毛病,不爱喝茶,爱喝果汁,这水也只喝山泉水和井水……其他水她喝不惯……”
“本官知道了。”司侦邢点点头。
“不知大人还有何问题,小女子一并回答了。”
“能否带本官去小姐你的闺房?”
“咚!”
钱员外惊得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司……司侦大人……您……您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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