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总有一群跳梁小丑……呵呵,当然不是说各位,不过当时街上人头攒动,张择端也怕不小心把良善之人画在佞臣之列,所以这些人的面目倒是没有细细绘画。
我想问问诸位,当时都在何处?又可知这佞臣有谁。
当然了,我这纯属给人帮忙,请大家不要见怪。”
对开封众文臣来说,什么金人辽人外星人,只要没到自己的眼前都是小问题。
赵枢搞的土地改革,才是他们最关心、最恐惧的问题。
所以他们中有不少人都上了王贵妃的贼船,其他人没有明着动手,也大多对王贵妃的举动表示支持,所以王贵妃才能轻易控制开封。
只是想到赵枢早有准备,他让宇文虚中挑动一群太学生发动攻势,逼的城中一片大乱,紧接着赵枢带着不到一百人南下,仓促拼凑的禁军直接纷纷倒戈。
这幅画岂不是变种的元祐党人碑?
只是元祐党人碑不过是政见之斗,一个个冰冷冷的名字也没什么震撼力。
这画中地佞臣一派各个面目可憎,在群情汹汹的攻势面前瑟瑟发抖。
如果被扣上了这样的帽子,先不说被当场认定成现行反贼流放,以后这画流传开了,后世岂不是要人人唾骂,不知道把他们喷成什么模样。
吏部尚书王时雍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见宇文虚中笑得如大灰狼一样,赶紧迫不及待地道:“下官当时就在一众太学生左近!不少人都能给我作证啊!”
“哦,是这样啊。”宇文虚中笑着,从袖中掏出一把折扇在陈东左侧的一个无头文士身上点了点,“那就把王尚书画在此处可好?”
“好好好,有劳宇文相公,有劳宇文相公费心了!”
吏部尚书这么积极,其他人也不至于太傻,他们纷纷表示当时自己一直坚定地跟这些太学生站在一起,跟随太学生一起伏阙上奏,对抗王贵妃这样的恶势力。
“不,不是王贵妃。”
宇文虚中微笑着指正:
“王贵妃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一切,是王黼等人利用了赵楷的野心,之后做出的这些勾当。
当年燕王仁慈,在杀死童贯之后没有清缴他的党羽,这些人为了给童贯报仇,先是挑拨王贵妃与赵枢母子,又跟王黼联合,故意制造事端,这才引起了此次兵变。”
毕竟王贵妃是赵枢的母亲。
这年头孝是大事,赵枢还没有凶残到能审判自己母亲的地步。
众人赶紧连连点头,表示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原来不过是一群宦官生事,他们现在已经完全明白,完全理解,决心坚决跟燕王站在一起,对付这些阻碍抗金大业的贼人。
“呼,”宇文虚中对他们的表现非常满意。
正派的名额有限,一群人都在争抢。
倒是反派一个都没有,空荡荡的,总有一种不协调的感觉。
王时雍一个激灵,赶紧道:
“臣参开封府尹王革谋反!请燕王殿下明察!”
“元祐党人抬头,不除何以安天下?臣愿将他们的罪行尽数揭穿!”
“燕王殿下新政时臣曾主动献出自家庄园因此得罪元祐党人,此番愿与元祐党人不死不休。”
“求宇文相公将我等心愿转呈燕王。”
宇文虚中笑得非常开心,他录下众人姓名和检举之人,又叫人把这副名为《燕王殿下在抗金》的画作抓紧拿给张择端,让他重新构图。
“有大家的参与,这一定是一副传世名画!”
·
赵枢出生的环境非常和平,在跟人不死不休搏斗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有点留手。
可宇文虚中不会。
秦桧更不会。
之前得到消息躲出去的秦桧回到朝中立刻开始发动他的天赋技能。
短短三天,他已经奋笔疾书写下了十几封劄子,言辞激烈地弹劾朝中众人谋反。
赵枢从善如流,迅速出兵横扫,趁着此事将之前阻挠新政的朝臣通通列为支持兵变的王黼一党。
而大宋的冗官也在这会儿发挥了不小的作用,尽管朝堂上不少人被捕,可基本没有影响朝堂的正常运转。
这些官员等了许久才终于混上官职,自然要在新主子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算来算去,王贵妃的兵变算是结结实实帮助赵枢完成了自己之前很难推动的新法。
现在,赵枢终于可以好好迎接赵佶回归了。
“唔,顺带一问,我听到消息说泰山上,那个明教教主邢道荣护驾,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王永是知道邢道荣身份的,他满脸堆笑道,“这次邢教主立了大功,之后回归朝廷,倒是燕王的一大助力。”
赵枢点点头,可又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怎么觉得这一切没这么顺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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