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崢坤其實想自己將沈雲纖抱過去的,可是沈雲纖先他一步做了安排,無奈只好將人小心翼翼地交給綠竹。
儘管他心裡捨不得,可是必須這麼做,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綠竹攙扶着沈雲纖做到椅子上,然後給沈雲纖倒了一杯熱水,伺候她喝下。
“五皇兄怎麼會到九皇子府來?”沈雲纖緩過來後率先開口。
夜崢坤一笑,“雲纖不需要多休息一會兒再問爲兄此時嗎?”
看到夜崢坤臉上的笑,沈雲纖心裡一陣不舒服,還有,不是讓他不要叫雲纖嘛,怎麼還叫。
還爲兄,除了沈子傑,她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娘給她多生了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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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剛纔救了她,沈雲纖只好笑道:“五皇兄不用擔心,雲纖只是沒用早膳,身體有些吃不消。
之前在皇宮也和五皇兄說過,爲了避嫌,五皇兄還是和其他人一樣稱我爲九弟妹就好。
還有就是,我娘只給我生了一個哥哥,那便是天生愚昧的沈子傑,還請五皇兄不要自稱爲兄倆字。”
夜崢坤皺眉,這沈雲纖纔剛剛恢復,就和他拉開距離,還是暈倒的時候依賴他的樣子更討人喜歡。
可沈雲纖現在身體不舒服,他不想惹她生氣,“是本皇子忘記了,下次一定注意,九弟妹。
可我即是龍澤的兄長,也就是你的兄長,自稱爲兄也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就知道沒這麼容易讓他改口,沈雲纖在心裡恨恨。
“五皇兄說的沒錯,你是龍澤的皇兄,我既然嫁給了龍澤,就應該和他一樣稱呼你五皇兄。
同樣,五皇兄也應該跟稱呼龍澤一樣稱呼雲纖,畢竟五皇兄也沒在龍澤面前自稱過爲兄吧。
況且,皇族規矩森嚴,尊卑禮制不能費,要是被有心人聽去了,指不定要拿此來做文章呢。”
沈雲纖說的頭頭是道,還拿皇宮的禮制來說話,又做出一心爲夜崢坤考慮的樣子,怕他遭到有心人的誣陷。
夜崢坤也不拆穿她,而是說道:“雲纖說的極是,看到雲纖這麼關心爲兄,爲兄很是開心吶。
只是我這個人做事,一是一二是二,從不把兩件事混爲一談。
對於人也是這樣,雲纖是雲纖,九弟是九弟,我與你投緣,自然想和雲纖親近些。”
沈雲纖真的很想把他趕出去啊,剛纔才說了不要叫她雲纖也不要在她面前自稱爲兄,浪費口舌和他說了這麼多,最後一點兒用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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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看在他救了她的份兒上,要不是看在他是皇子還有幾分勢力的份兒上,沈雲纖纔不會這樣容忍他。
該怎麼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她看夜崢坤是最會蹬鼻子上臉的人。
對於給他一點顏色就能開染坊的人來說,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不給他拿到顏色的機會。
“五皇兄莫不是年紀大了,記憶力不行,怎麼剛剛纔說的話轉眼間便忘了?”沈雲纖犀利地問道。
“本皇子正當年少,記憶力自然不會差。”夜崢坤當聽不出沈雲纖話裡的意思,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回答道。
“那五皇兄就是明知故犯,欺負雲纖是一介弱女子,不把雲纖看在眼裡了。”沈雲纖有樣學樣,不放過反駁夜崢坤的機會。
夜崢坤在心裡叫好,他怎麼會認爲她是弱女子而因爲輕視她呢。
“雲纖這話可折煞爲兄了,在爲兄心裡,雲纖可不是一般都女子。”他這話說的極爲露骨,要是一般都女兒家聽了肯定會臉紅心跳或是含羞帶怒劈頭蓋臉地開罵了。
可它沈雲纖是誰,可是經歷過文明教育的新女性,這點兒話她還是沒有放在眼裡的。
不過,雲纖兩個字從夜崢坤的嘴裡說出來,她聽着彆扭得很。
最可恨的是爲兄兩個字,她當真是聽不得,配上夜崢坤的笑,她覺得犯惡心。
說來也奇怪,沈雲纖也不知道爲什麼這麼討厭夜崢坤,其實也算不上討厭,可就是有一種人你看見他第一眼就不想深交。
也許夜崢坤對於沈雲纖來說就是這種人了吧。不想深交,淺交都不願意。
“五皇兄既然是故意的,那雲纖也不能說什麼了。人生了病,大夫給開藥方治病,病人乖乖喝藥便能藥到病除。
可是有些病人願意病着,大夫想治也無能爲力啊。有些人啊就是自作自受,五皇兄你說我說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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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崢坤點頭,“雲纖說的很有道理,爲兄深以爲戒。”
面對如此不要臉的人,沈雲纖真想說一句有道理你個大頭鬼啊。
有道理你還不該要一直犯病,真是氣死了,氣得肚子都餓了。
沈雲纖想要吃飯,可是沒解決夜崢坤是怎麼也不可能用膳的。
想了想,還是先把夜崢坤送走,然後再美美地吃一頓吧,她真是餓了。
而且,夜崢坤待在這裡,她是怎麼也吃不下去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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