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跳起來,奔到蒙古包外。
滿天都是明亮的星星,一閃一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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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澤和老人還在睡,封容之所以率先醒來,多虧了老婦人後面給他喝的酒。
呼吸夠了新鮮空氣,封容走進屋,強大的酒氣襲來,他伸手在眼前揮了揮手,然後捏住鼻子。
“天吶,怎麼醉成這樣了?”他有些不敢相信。
表哥不是最能喝嘛,他從來沒見過龍澤喝酒喝醉過,今天還是頭一回。
老人也是醉的一塌糊塗,鼾聲響徹雲霄,也不知道老婆婆是怎麼忍受得了的。
他走進龍澤,輕聲喚道:“大哥,大哥。”
他想確認龍澤是不是醒着的,交了兩聲,沒人回答他。
其實龍澤此時已經醒了,只是不願意搭理封容而已。
封容以爲他醉死了,覺得無趣,轉身離開的時候碰到了一旁的小木桌。
木桌上有紙筆,還有研好的墨汁,看着這些東西,封容心裡打起了壞主意。
表哥一直都高他一節,要不然就趁此機會整整他。
嘿嘿,說幹就幹,封容拿起毛筆沾了沾墨汁,滿臉壞笑地向龍澤移動。
裝睡的龍澤感覺到危險靠近,立刻警惕起來,只要封容一動手,他就要他好看。
封容還傻傻地以爲人還沒發現他,正要往龍澤臉上畫東西的時候,老婦人叫住了他。
“娃娃,你在幹什麼?快放下來。”老婦人披着一件外衣,站在不遠處,聲音放的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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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婆婆,你怎麼起來了?”封容停了手,看向老婦人。
“你剛纔跑出去那麼大的聲呃兒,我能不起來看看嗎?你們醉成這樣,要是誰滾了下來可怎麼得了。
你倒好,我看你是酒醒了,皮卻癢了。喝了一回酒膽子酒變大了?看你平時那麼怕你大哥,現在是要做什麼?”老婦人嗔到。
得知是他吵醒了老婦人,封容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在老婦人的注視下,只得把手中的筆放下。
“嘿嘿,婆婆不好意思啊,把你吵醒了。我就是閒着沒事,想來練練字,然後給家裡寫一封信。
我沒想幹別的,就像婆婆說的,大哥那麼嚴厲,我就是想幹什麼也沒膽子啊。”封容打馬虎眼兒,試圖混過去。
“你呀,就是太淘氣了。若不是我看見阻止你,你還指不定要幹什麼呢。現在你鬧着玩兒,等你大哥醒了,看他怎麼收拾你。”
“嘿嘿,我這不是在您的幫助下,及時懸崖勒馬了。”封容討好地看着老婦人。
“油嘴滑舌。”老婦人笑道。
“對了,婆婆,大哥和老人是從白天醉到現在嗎?”封容疑惑地問老婦人。
按理來說不應該是這樣啊,他這個酒渣都醒了,表哥更不會還睡着。
“可不是,他和老頭子兩個喝了整整兩大壇,那酒可烈了,二十年的陳釀,你才喝兩杯酒醉了,更別說他們了。”
封容啞然,說大哥就說大哥,別扯上他啊。
他和兩杯就醉了,聽上去他很差勁兒一樣,雖然他確實不怎麼強。
“那我怎麼醒了?難道我酒量變好了?”封容繼續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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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得意地看着封容,“你想太多了。你喝醉後就像野猴子一樣,四處找酒喝。
仄隆不給你,你就去搶老頭子的,老頭子不給你你就抱着桌腿不撒手。
他們說給你喝白水,你倒好,喝醉了還分得清什麼是酒什麼是水,偏偏不喝。
我怕你喝壞了,就把先前給你準備的另一罈酒給你了。那酒除了有酒味,還是能戒酒的好東西。
別的酒是越喝越醉,這酒是越喝越解酒要不是這酒,你還不知道要醉到什麼時候。”
老婦人想起白天的情形,笑得合不攏嘴,偏偏又不能大聲笑出來,怕吵到了裝睡的龍澤和睡着的老人。
“啊!我有那麼誇張嗎?”四處討酒喝,還抱着桌腿不撒手,他英明神武的形象就此毀了啊。
表哥醒來一定會笑他的。
老婦人看着他,認真地點頭,“嗯,真不誇張。不信你等你大哥和老頭子醒來問他們。”
封容搖頭,他是瘋了纔會去問他們這件事。
“可是,婆婆你既然先給我準備了酒,爲什麼之前不給我啊?”
“我倒是想啊,你看人家喝的暢快,趁我們說話的空隙,自個兒偷偷摸摸地倒酒喝,誰能攔得住。
草原上的漢子誰能是個不會喝酒的,你喝一杯就上頭了,又到處搶酒喝,醉酒的人誰又管的住。”老婦人沒好氣地道。
“哦,這樣啊。我發誓,以後再也不碰酒了。”封容越想越恐怖。
老婦人說的他是一點兒都想不起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他也沒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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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雖然是個好東西,可也是個身份恐怖的東西,像他這種不會喝酒的,還是少碰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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