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奴才知道該怎麼說,王妃放心。”李大夫道。
“你知道該怎麼說是一回事,這看病嘛,是另外一回事。”沈雲纖道。
李大夫疑惑,難道王妃真的病了?
“既然如此,就冒犯了。”李大夫走到沈雲纖牀邊,微微躬身行禮,然後坐到之前藍羽坐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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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纖伸出手來,菡萏立馬將自己的手帕搭上,李大夫這纔給她把脈。
忽然,李大夫做出驚恐的神色,“王妃,你這是?”
王妃的脈象極爲不尋常,他之前還以爲王妃是裝的,可這個結果,着實令他意外。
沈雲纖得意一笑,瞞過了李大夫了。
她將手縮回,淡淡道:“李大夫既然已經把過脈了,可知道本王妃這是什麼病?”
“奴才學識淺薄,不知。”李大夫道。
沈雲纖心裡樂開了花,面上卻不動聲色,“唉!你不知道也正常,藍羽也沒看出個什麼來。
李大夫你下去吧,把你的診斷告訴沈邊便是,不必作何隱瞞。也不要想着爲我治病,以免節外生枝。”
她纔想李大夫會爲了她的病就在將軍府,那樣不僅不能幫到她,反而讓她的計劃難以實施。
李大夫的想法被說了出來,只得道:“奴才無能,不能幫到王妃。”
“沒關係,李大夫的這份心本王妃記着了。記住,回去之後就着手準備離開的事宜,越早離開越好。”沈雲纖叮囑道。
李大夫終是沒有再說什麼,知道了一句“是”,便離開了。
茯苓在外等了許久,一見到李大夫出去,立馬迎了上去。
屋內。
菡萏擔憂地上前,也不說話,只是掀開簾子,然後她就看到了沈雲纖蒼白的臉。她眼中的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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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和李大夫想的一樣,以爲沈雲纖是裝的。之前藍羽說她病了,她也以爲是沈雲纖吩咐藍羽這樣說的。
可是,直到李大夫說了那話之後,她再也不能不承認了。
她這一哭,沈雲纖卻急了。
她本是女人,還沒有女人在她面前哭呢,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
菡萏淚流不斷,她只得將手中的手帕拿起,給她擦淚,邊擦邊說:“好端端的,你哭什麼啊?”
“好端端的?你這是好端端的嗎?”菡萏帶着哭腔道。她都病成這個樣子了,還是好好的嗎?
不等沈雲纖說話,她又接着道:“你知不知道,當你說出我是你朋友那一句話的時候,在我心裡,也認定了你是我的朋友。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叫我怎麼辦纔好?我這一生還沒有幾個朋友,在這吃人的帝都,更是一個朋友也沒有。
知道遇見了你,明明我們是第一次見面,我卻覺得早就識得了你一般。如果連你也走了,我還不如跟你一起去了。”
菡萏越說越覺得傷心,哭聲漸大,她也不知她這是怎麼了。她就覺得很傷心,很想哭。
她似乎忘了沈雲纖的身份,忘了她的身份。此刻,在她的眼中,沈雲纖不是王妃,只是她的朋友而已。
沈雲纖苦笑不得,她如果現在說她是裝病的,菡萏會不會打死她?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沒病。”沈雲纖想了想,還是說了實話。
因爲菡萏哭得實在太傷心了,她竟然有些不忍心。
菡萏卻是不信的,以爲她在安慰她,說道:“你又何必安慰我,藍羽和李大夫都說你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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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必害怕,天下這麼多奇人異士,一定有人能幫你治好病的。大不了我去求沈邊,就說我也得了這個病……”
沈雲纖一把拉住菡萏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認真道:“菡萏,你看着我,我告訴你,我真的沒病。他們之所以認爲我病了,是因爲我服了一種藥。
你記住,不論發生了什麼事,絕對不能去求沈邊。更不能讓他知道你和我之間的事情,絕對不能,知道嗎?”
“你真的沒事?”菡萏驚喜道,後面的話她壓根兒沒聽清楚。
沈雲纖笑了,她至始至終都在關心她的身體。
“真的沒事,如果有事我還會在這裡婆婆媽媽的嗎?我可是很愛惜我的小命兒的。”沈雲纖道。
菡萏擦乾了臉上的淚痕,說道:“那便好那便好。”
只要沈雲纖沒事就好。
“好什麼好啊,我說的話你記住沒有?”沈雲纖道。
菡萏搖頭,她是真的沒有聽清楚。
“我說,你千萬不能暴露你和我的事情。就算有人指正你,你也不能承認,絕對絕對絕對不能!”沈雲纖一連說了三個絕對,可見她此時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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