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養鳥的沒有猶豫,搶先道:“回皇上,是郭大人說遇見微臣就倒黴,微臣氣不過就反駁了兩句。”
“哦?郭大人是這樣的嗎?”夜賡傲問道。
“回皇上,是這樣的。”郭納道,“可是微臣絕對沒有冤枉胡大人。”
他怒氣衝衝地看向胡離,就是他,害他跪在這金鑾殿上遭同僚嘲笑。
“你怎麼沒有冤枉我?明明是你沒事找事,還怪上我來了?皇上明鑑,我和胡大人不熟。”胡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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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明鑑,一定要……”一定要給他做主啊!
話沒說完,就被夜賡傲喝止了,“好了好了,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退下去,丟人現眼!”
這都是什麼官員啊!夜賡傲感嘆道。
胡離和郭納退下,互看不順眼,站到分別站到兩邊,誰也不理誰。
兩人這麼一鬧,倒把龍澤的事給打斷了。
夜賡傲揉了揉太陽穴,問道:“剛纔我們說到哪裡了?唉,朕老了,記性不好。這纔剛才發生的事情,就記不住了。”
“父皇正當壯年,何來老一說。”夜爲治道。
“皇上正值壯年。”衆大臣附和道。
世上有一個道理,那就是他自己說自己說得不代表別人說他也說得。
人家心大自嘲開玩笑,那是人家的事,你瞎湊什麼熱鬧。需記住,禍從口出,病從口入。
夜賡傲臉色恢復了幾分,假意道:“你們啊,說謊話也不打草稿。哈哈哈哈。”
衆人哈哈哈哈陪笑,誰也不敢輕易拍馬屁,這要是拍錯了,惹得皇上不快,腦袋就要搬家了。
“回父皇,剛纔說到不追究有人惡意起鬨之事。”龍澤道。
“哦。”夜賡傲動了動手臂,繼續道:“是說到這裡了,朕想起來了。這可是關於你名譽的事,你確定不追究了嗎?”
“回父皇,兒臣確定。”龍澤堅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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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這就奇怪了。別人都是爭着來朕面前表忠心,你卻是滿不在意的樣子,這是爲何?”夜賡傲平合地問道。
只是這平合背後暗藏的殺機,只有龍澤和夜賡傲自己知道。
夜賡傲眯了眯眼睛,那眼睛雖然透着蒼老瘡痍,卻依舊有神,讓人不能輕易忽視。
什麼情況下才不會在意一個人的看法,一種是不在乎,一種是不屑。
龍澤身爲兒子和臣子,不可能不在乎身爲皇上的夜賡傲地看法。那麼,就只有第二種。
不屑!
“回父皇,兒臣覺得父皇與兒臣之間不需要那些表面上的東西。兒臣之心,天地可鑑。”至於那些急着表忠心的人,又有幾個是真正忠心的呢?
夜賡傲仔細第打量着龍澤,似乎早思考他這話的可信程度。
龍澤感受到他的目光,擡眼,無懼對方的探視,兩道目光對上,在空中擦出火花。
最後,還是夜賡傲妥協。
沉默了許久,夜賡傲才笑道:“哈哈哈,好了好了,就按照你的意思辦,不追究了。那等興風作浪指人,不必理會。”
“父皇聖明。”龍澤道。
“皇上聖明。”衆人附和。
“不過,還有一件事。”夜賡傲話音一轉,看向龍澤,“你年少封王,黃金珠寶不少。在外歷練多年,稀奇古怪的東西怕也見過不少。
剛纔針還在不知道要賞賜給你什麼纔好,被他們這一鬧,心中倒有一個想法。就不知道澤兒看不看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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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賞賜,是龍澤的榮幸。”龍澤道。他大概猜到夜賡傲要賞賜給他什麼了。
是什麼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他無所謂。錢財,他有的事。名號,怕是難以超過“冷麪王爺”。
兩者相比,他更願意是前者。不爲別的,只因爲他府裡那個不識好的女人喜歡銀子。
“嗯。”夜賡傲滿意第點了點頭,道:“既然有人叫你天下第一,那朕就順應民心,賜你天下第一的稱號。”
“多謝父皇。”龍澤道,沉靜的臉上看不出來喜樂。天下第一嗎?聽起來似乎還不錯,只不過沒什麼實際用處。
他本來就是天下第一,多了或者少了一個稱號又沒有什麼影響。
一旁的封容卻是樂壞了,好像龍澤得了這個稱號比他自己得了這個稱號還好。
他興奮第看向龍澤,龍澤不理會他。心中的喜悅五分分享,心裡不舒坦,繼而看向夜爲治。
夜爲治不願意傷害他,便給了他一個歡喜的眼神。封容滿意了,收回直勾勾的目光。
夜爲治默默嘆了口氣,被人盯着的滋味兒不好受,被一個男人盯着都滋味兒,更是,難以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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