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頭,不再看常安。不過是牢獄之苦,只要命還在,她怕什麼?
長了這麼多年的戲,也成唱過受到冤屈兒鋃鐺入獄的人,那一份愁苦於無奈在戲摺子裡被展示得淋漓盡致。
可是,她一直理解不到那份苦楚。這一次,就當做是她的一次體驗了。
公孫憐被帶走了。
常安並沒有立刻離開,多年來的經驗告訴他,這件事不簡單。
他等所有人逗走後,從小道進入遊園驚夢。
和之前歌舞昇平的遊園驚夢比,現在的遊園驚夢簡直是安靜得不得了。
忽然,一個人影聰走廊轉角處閃過,常安連忙把身體藏在樓梯裡側,暗自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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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徑直走向公孫憐的門口,他的手搭在門鎖上,小心翼翼四處張望,確定沒人之後才推門而入。
“咔吱”一聲,門被推開,開門聲在這寂靜的遊園驚夢尤爲刺耳。
常安一個飛身,輕鬆飛上二樓。他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口,想要看看黑衣人究竟在幹什麼。
可是,他的身子還沒靠近,屋內喝屋外忽然冒出四個人。
常安感覺到背後有人,並且帶着殺氣,本能往前一傾,沒想到屋內忽然冒出兩個人,對着常安撒了一包白色的粉末。
還好常安反應快,用手臂擋住了大部分粉末,但是他都後背被人襲擊了一掌。
可這卻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的嚴謹進了粉末,現在看東西都有些模糊。
常安閉着眼,搖了搖頭,想把眼睛裡的東西甩出來。可是沒用。
“你們是誰?”常安問道。
“我們是誰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們特意在這裡等你,爲的就是你的項上人頭。”爲首的黑衣人興奮道。
有人出一千兩讓他門守在這裡取一個人的人頭,那人出手大方,事先給了他五百兩,事成之後,再付另外五百兩。
“你們認識我?”常安繼續問道。他的眼睛緊閉,一臉防備。
爲首那黑一人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都笑話,大聲道:“哈哈哈,你以爲你是誰啊,本大爺需要知道你是誰嗎?”
只要有人給他錢,只要價格合適,想讓他殺誰就殺誰。他纔沒有空閒管即將死在他刀下的人是誰。
前幾天他才殺了一個長的挺美都小妞,真是可惜了,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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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怕殺錯了人?”常安繼續問道。
“本大爺怕什麼,本大爺都是按照那病秧子的吩咐辦事的,是他讓本大爺等在這裡,不管是什麼人,來了就殺。”黑衣人道。
就算殺錯了,也賴不到他身上。那病秧子要是敢不認賬,大不了他把那病秧子殺了就是。
常安動了動眼珠子,感覺到眼睛的刺痛感減弱了,終於在心底鬆了口氣。
就在他以爲要完蛋的時候,他忽然想起在王妃的醫術上看過的一個辦法。他試了試,果真有效。
雖然對眼睛傷害大了些,但總比一會兒廝殺起來丟了性命要強。
常安故作輕鬆地靠在門邊上,放鬆警惕道:“大家都是混江湖的,總該知道江湖上有江湖的規矩。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無可厚非,可是,你們總得讓我四個明白,然後再幫我帶個話給我家裡人吧。”常安道。
那四個黑衣人見他忽然放鬆警惕,以爲她是怕了,得意一笑,“行,哥幾個就當是做做好事,讓你死個明白。
說吧,你有什麼想問的,只要能說的,我都可以告訴你。反正你也沒命活了,帶進棺材裡也妨礙不了我們。”
“那好,江湖規矩我也懂,久不問幾位僱主是誰長什麼樣了。”常安故意道。
他之所以給黑衣人他已經放棄抵抗的錯覺,一來是爲了讓他們對他放鬆警惕,二來就是爲了引誘他們說出更多有用的消息。
在黑衣人看來他不過是將死之人,所以,他們會在他面前放肆炫耀他們有多能耐,那是勝利者對失敗者的施捨。
他們能在他身上找到優越感,越是不自信的人越是會這麼做。
“呵,小子,別說你不問,就算你問我們也不能告訴你。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我們也沒見過那個人。”黑衣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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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就連閣嚇這樣的人物都沒有見過僱主?難道僱主沒把閣下放在眼裡?”常安激將道。
果然,黑衣人頭子忍受不了被人輕視,冷哼道:“哼!就憑本大爺的能耐,他就算露面本大爺也能猜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常安搖搖頭,“不可能,就像我現在看不見,我也猜不出閣下有何特徵。閣嚇要麼是有過人的本事,要麼就是在欺騙我這將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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