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药绿花如此动怒,少倧也忍不住了,同样斥声回应道:“药绿花!你能不能清醒一下?老子有必要去拿这个陷害他吗?老子本来都不想回九极门了,老子去陷害他干嘛?对老子有什么好处?啊?”
药绿花见少倧顶撞,反而更加生气,只见其忽而转身背对着少倧,紧接着伸手指向外院,严肃且冷漠的一字一句出声道:“少倧!屡教不改!目无尊长!为师现在要你立即去跟叶师伯下跪道歉!否则!你我师徒缘尽于此!”
听到药绿花如此认真的字正腔圆,少倧心灰意冷了,也不再动怒,反而是自我苦笑了一声,随即伸手夺来了药绿花手中的两张拓片,当着药绿花的面将两张拓片撕成了粉碎,随意的扔向了半空,碎裂的纸片随风飘散各处,像极了此刻少倧碎裂的内心。
“对,你说的对,是我在故意陷害他……”少倧的声音里有了些沙哑,但硬是咳嗽了几声给压了下去,接着出声道:“好了,戏剧闹完了,你们走吧,如你所说,我不配做你的徒弟,就这样吧,从此天涯各两边,生死两茫茫。”
“你……孺子不可教也!”药绿花转过了身,似乎忽而有些心软了起来。
“对对对!”少倧根本没看药绿花的眼神,自顾自的出声道:“您说的都对,我还朽木不可雕也呢,对吧?我本就是一个小人物,而且还是有罪之人,对,说起有罪,我盗取了你们的地图,你们若是想寻仇,现在就可以对我动手了。”
不知为何,少倧虽表面这样说,但内心却肯定药绿花不会对自己动手。
“你……你你你!”药绿花像是被少倧的话给激怒了,紧接着转身便走,同时留下了一句话:“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吧!如果反省不到的话,九极门你也别来了!”
话音落地,药绿花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后院之中。
少倧冷不丁的瘫坐在地,望着静悄悄的前院,不自觉的苦笑了几声,随即又仰天长啸了一番,直至感觉喉咙生疼,这才低下了头,独自哀怨了起来。
“老子真心帮你们?你们不领情,是,老子是拿了你们的地图,可老子的兄弟也被你们给逼死了呀!那老子这是在干嘛?助纣为虐吗?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少倧自言自语着,一时间竟痛恨起来了自己,也不知为何,会如此在意药绿花的一举一动,但看药绿花如此之改变,又恨不得掌自己的嘴。
纠结,相互拉扯,此刻的少倧很压抑。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直至前院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这才将颓坐在后院的少倧给惊醒。
少倧支撑起懒散的身架,朝着前院蹒跚而去。
原来敲门的是隔壁的潘寡妇,潘寡妇听见裁缝铺有了动静,以为是少倧回来了,便前来打个招呼,没曾想真的见到了少倧,而且还是面目焕然一新的少倧,不禁让潘寡妇多多美言了几句,但此刻的少倧无心相谈,便礼貌的回应了几句之后,送走了潘寡妇。
回到住处,少倧忽而涌上一阵阵的疲惫之感,是啊,昨夜几乎不曾睡觉,一心都在张罗着鞋印拓片之事,如今事已至此,遗憾落幕,少倧这才感觉到累,继而一头倒下,睡将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药绿花和叶随风也已经抵达到了九极门。
“师妹,你那徒儿少倧怎么了?先前在裁缝铺我好像还听见你们争吵了?没什么事儿吧?”叶随风问道。
药绿花略显疲惫的回声道:“没事,师哥不用担心,只是我那徒儿太过于顽劣,让他冷静冷静吧。”
“嗯嗯,没什么事儿就好。”
随即,两人一并走进了九极门。
时过境迁,烟消云散,少倧一觉醒来,已然到了第二天的午时。
少倧揉了揉双眼,伸了个懒腰,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准备出去寻些食物填肚。
片刻之后,少倧来到了一处朴素的小摊位前,点了一碗云吞面,边吃边思索着接下来的打算。
若是按照原来的打算,少倧是准备前往阴玄山上找柳寒弦问清楚地图之事,但如今药绿花如此冷酷的驳回少倧的努力,这便让少倧生出了懒得去管九极门之事的心理,然而,不去阴玄山,又要去哪里呢?总不能一直窝在裁缝铺里吧?虽说少倧现在不缺吃喝,银票也不少,但少倧自始至终也无法独自待在裁缝铺,且不说因为姐姐少素的缘由,但就之前经历过一切之后,少倧觉得世界太大了,不能只窝在小小的一间裁缝铺里,男儿应当出去看看广阔的天地。
可去哪里呢?这时,少倧不禁想到了北宁州的渐度阁,想到了那个凌厉可爱的林酒挽。
可是,就这么仓促的去寻人家林酒挽,又让少倧觉得很不好意思,虽说当初林酒挽曾说下在北宁州的渐度阁等少倧的话,但于少倧而言,还是有些不多不少的顾虑。
一时间,少倧不知怎样是好了,面前的云吞面也变得不香了。
正在少倧百无聊赖,思绪万千的时候,突然,一阵凌乱的马蹄声惊醒了沉思中的少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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