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开玩笑了,你娘亲,我哪里还能不识得。这,这莫不是你兄长从京城带回来的贵人儿吧!放心,我不胡说,不胡说。”林赖子打着饱嗝,笑的谄媚,手却是神向如意做了个给钱的动作。
“林赖子,你真的够无耻!”桃儿也生气了,林赖子这么一听倒是意外了,这桃儿还在,那就不是啊。
再揉揉眼睛,看到梅娘,再看向安宁,见对方穿着贵气,一时酒都醒了不少:“当真不是?不过听闻你有个干娘,莫不是,不,不可能,哪有人这般年轻给人做干娘的。”
“林赖子,将你酒醒了再来我家领人!”梅娘出声,林赖子心里一寒,得了,这下怕是难了。
如今,镇上宁卿书院的山长便是她家夫婿贺知章,他小儿子还在学堂上课呢。得罪了山长夫人兼镇上的名医,可没他什么好处。
林赖子愤怒的瞪了自家女儿莲花一眼,骂咧咧的走远了。
“他常打你么!”安宁握住莲花的手,莲花疼的瑟缩了下,如意避开人眼,拉开袖子一瞧,那袖子下头满是伤痕,青紫交错。
“你爹他怎么下得了手!”如意气急不已,恨不得抓了那无赖打上一顿。
莲花委屈的哆嗦着唇,哭着道:“爹爹只要喝多了,回来就会打我们,阿娘都被他打的下不来床了。腿都被打折了。”
梅娘眉头一跳,腿都打折了,这是得多狠啊。
安宁摸出一盒药膏来,递给她:“这是给你的,涂在伤口上,很快便会好的。骨头并无问题,不过,你也大了,也莫要呆呆的被打,该跑还是要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