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彻底明白对方想要什么之后,宫嗳不再神经紧绷,难得地放松了些。
最终三十六个问题全都问完了,两人对彼此算是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宫嗳感觉今天说过的话甚至要比一年说过的还要多。
虽说爱上不至于,但确确实实让宫嗳放松了不少,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坦诚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地和其他人交谈。
甚至让她觉得自己的社恐也许有救。
这个自称x的女人,也许是个性格恶劣的愉快犯,但说不定意外的是个好人?
夜逐渐深了。
白敕鸢盘算着是继续“深入”交流,还是放女孩走呢。
最终她决定谨慎,毕竟游戏要是一下子就通关了可就没意思了。
虽然并没有达到期待的效果。
但白敕鸢倒是觉得这个游戏比想象中的要好玩太多了。
要知道宫嗳可不会对着尊重的学姐露出那样有攻击力的表情,在绝大多数的时间里也不会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总是一昧地顺从。
怎么说呢,比起一昧地顺从,被她冷眼对待,似乎感觉还挺不错的。
也许她真的是抖m也说不定。
白敕鸢作为一个愉悦犯,既然开心了便非常爽快地给予了宫嗳约好的报酬。
宫嗳低头看了看手机中收到的转账提示,遂抬起头,认真地盯着看了白敕鸢许久,兴许她也没想到,只是回答一些问题而已,居然真的可以得到这么高的报酬。
白敕鸢笑意盈盈地与宫嗳对视,眼睛弯弯,像狐狸一样:“怎么样想试试其他的游戏吗?我一定会比你想象地更加好玩哦~~”
那双异色瞳是那样干净,一旦对上,白敕鸢真有一肚子的骚话想要说。
正所谓,得不到的永远在蠢蠢欲动。
宫嗳沉默了,低着头思考了片刻后,才又缓缓抬起了头。
红唇轻启。
“变态。”
“笨蛋。”
“渣滓。”
美艳却冷淡的少女露出冰渣子一般的眼神,娇艳的唇中接连吐出三个词语,她高高在上,如同掌控一切的女王。
“???”莫名被骂的白敕鸢还没反应过来,宫嗳却突然逼近,将她砸在沙发上,是的,而且是用相当粗暴的砸的方式。
虽然沙发是软的,砸地不疼,却彻底把白敕鸢给砸愕了。
随后,宫嗳张~开腿,跨在白敕鸢的腰上,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的语气毫无起伏,却异常强势。
冷白皮的美艳女孩再度开口,轻声骂道:“垃,圾。”
她声音清清冷冷地像玉石发出的一般。
怎么回事……被这样对待居然……有点带感。
白敕鸢再度沦陷在那双异色瞳中,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她渴望对方能再靠近一些,即便更加粗暴一点都没关系,因为,那双眼睛……是那样具有魔力啊。
只可惜,宫嗳却起来了,如小白杨似的站直了身体,脸上颇具攻击力的表情一收,又是平常那副面瘫脸。
“我,按你最开始说的做了。”
她挎着张脸,解释道,随后,打开了房间的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白敕鸢猛然想起开始时,自己为了调戏她说的话似乎还在耳边。
“来,坐在我腿上,骂我。”
是了……原来如此啊,因为觉得报酬给地太多了吗……所以就做了雇主会开心的事情啊,以这种方式,让两个人更加的“泾渭分明”一些。
白敕鸢久久地躺在沙发上,捂着脸,似喜似忧地叹了口气。
这人……可真会啊……搞不好,会输?
白敕鸢慢慢整理好情绪,从二楼下来,此时正是午夜,酒吧热闹非凡,劲歌热舞,俊男美女,气氛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不过,白敕鸢并不打算进去玩,而是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着,这种玩闹对于她来说都太低级了,她喜欢玩弄的是人心。
化着浓妆,满手臂纹身的调酒师不知从哪冒出来,紧接着便是一杯酒递到了白敕鸢的面前。
“怎么,于姐姐这算是讨好我吗?”白敕鸢接了酒轻轻地笑着。
“好歹你也是我的朋友,一杯酒还是要给的。”调酒师轻轻地笑着,遂在五光十色的灯下炫耀起自己手臂上的纹身来:“这是我最新做的,怎么样。”
“于姐姐,你这大花臂,好看是好看,但也太多了吧。”白敕鸢轻轻地瞥一眼,摘下面具,饮下一口杯中的酒。
调酒师不甚在意地笑了下,道:“明天洗了就是。”
说完,调酒师便再度回了吧台。
调酒师叫做于西诃,开酒吧估计只是副业,她的本职工作应该是相当体面,却也应该过分无聊,才过上了这种双面人的生活。
她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怪人,喜欢疼痛,尤其是被针刺的那种疼痛,因此每隔几天便往身上纹纹身,洗了就再纹,哪怕是皮肤溃烂也要纹,而且那些纹身都是她自己设计的,看得出在循规蹈矩的日常生活中,是一个很有才华的设计大师。
不过,可惜,不怎么正常。
但白敕鸢喜欢和这种为主流所不理解的社会异类交朋友。
也记不得是在几年前,出于有趣这一原则,她建了个网站,指在让一些社会异类们可以得到帮助。
为了防止出现一些她无法控制的犯罪,能够进入网站并发帖寻求帮助的,必须是在本市之内的女性,且要回答一系列的问题,说清楚自己的癖好,然后发的帖子也必须经过严苛的审核,可有些阴暗的事情却也还是难以阻止。
后来遇见了开酒吧的于西诃,两人一拍即合,规定网站的交易场所必须是在这glass Lily酒吧。
白敕鸢自认算半个奇葩,听着那些人在网站上交流自己的奇怪癖好,让她不由地升起了一种自己还有同伴的归属感。
一些她觉得非常有趣的人,她便想要结交一下,便会邀请其住进黎璃大楼之中,也就是那栋位于中心区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