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医院并不提供抽血带走这种服务,宫嗳找了许久,终于找了一家挂着狗头招牌的黑心小诊所,接待她的是一个穿着女装护士cos打扮的男人,看着就奇奇怪怪的,而且整个小诊所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宫嗳倒是不怕,进门前先当着那人的面按好110,然后一脸坦然地要求对方将抽血的过程录下来,尤其是要把她的眼睛给录进去。
男人轻轻笑了笑,没多问,手脚麻利地开始抽血。
这种地方,只要给钱什么解释都可以不用,刚好方便了宫嗳这种不善言辞的内敛人士。
抽了血之后,宫嗳便马不停蹄地赶去lily giass酒吧。
因为抽血耗费的时间比想象地要长,宫嗳便和白敕鸢约好到时候在酒吧碰面。
这个点正好是夜生活的开始,酒吧倒比上次来的时候热闹多了,舞池中群魔乱舞,男的女的都有。
而凭借着优秀的外貌,宫嗳刚一推开酒吧的大门就吸引了太多的视线关注。
那些过分探究,过分暧昧的目光让宫嗳觉得很不舒服。
更不舒服的是接踵而至的搭讪,而且男男女女都有过来问的,一茬接一茬,比韭菜长地都快。
毕竟她这模样可以说是相当香饽饽了。
宫嗳冷着脸倒是吓退了几个,剩余围在她身边的,都被一个明显醉地不轻的短发女人给赶走了,不过这却让宫嗳更加头疼了,应付其他人都还好,可对于神志不清的醉鬼她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那醉鬼一身难闻的酒气,夹杂在迷一般的香水中,简直是在谋杀鼻子,难闻极了,偏偏这人还不知好歹地一个劲地往宫嗳身边凑。
宫嗳只想赶快摆脱她,可这人不依不饶,叫嚣着自己是某某公司的总经理,还说什么陪她一夜,一定不会亏待她什么的。
这人好烦啊。
就在宫嗳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她熟悉的冷香出现了。
“小嗳,我来英雄救美了。”
学姐拉住了她的手腕,眉眼中载着温柔,与令人烦躁的喧嚣格格不入,干净而又出尘,像是独立于世界,开在心尖上的玫瑰。
宫嗳望着她,痴痴地愣在了原地,随后,整个人都被带到了她的怀抱中。
被酒气肆意折腾的鼻子终于重获新生了,脑袋埋在她的怀中,很软,也让宫嗳丝毫不敢乱动,生怕自己做了什么冒犯的事情。
“这位女士,你想对我的女朋友做什么?”
白敕鸢那在她面前总总温柔的声线冷了下来,攻地一塌糊涂,高高在上,令人想要在她脚下臣服。
宫嗳微微抬起头,偷瞄白敕鸢的表情,看上去又飒又冷,无端地让她想起偶然听人说过的关于白学姐的事情。
说她雪肌玉颜,唇红齿白,是不可攀登的高岭之花,虽皎皎如明月,明艳如玫瑰,人人都爱她,却非常人敢去采摘,只期盼这能得她的青睐才好。
宫嗳还暗自嗤笑过,觉得这些人说地狗屁不通,就是想败坏学姐的名声罢了,学姐明明温柔地很,再者,什么叫不敢靠近,分明是他们懒得追却要把这坏名头推到学姐身上。
醉酒的女人正要闹,一具火热的身体贴在了她的身上,满手臂纹身的调酒师小姐不知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小声地不知和她说了些什么。
醉酒女人的眉宇间染上不自觉的春意。
然后两人便相拥着离去了。
而她们二人也仍是相拥在原地,没有动。
白敕鸢倒是非常绅士地松开了手,可她的腰却任被走神的女孩圈在了怀里。
酒吧的喧嚣让她不得不凑到宫嗳的耳边问:“小嗳,刚刚怕吗?”
宫嗳回神,倒不觉得尴尬,坦然地松开了白敕鸢,一双眼睛干净地不含任何的旖旎:“我不怕,只觉得烦。”
为什么总看不到她像小女生一般脸红的表情呢?到底是她的魅力还不够?
白敕鸢见宫嗳如此的脸不红,心不跳,逗人的心思便又升起了。
“那小嗳,会生气吗?”
“什么?”宫嗳歪头不解,以为是噪音太大了,她听错了。
“因为,我说……”白敕鸢轻轻地笑着,笑声中带着钩子:“你是我的女朋友啊。”
“没关系。”闷葫芦摇摇头,吐出了三个字,随后,她好像怕被白敕鸢误会一般,非常认真地开始解释:“我知道,学姐,是想帮我,解围。”
白敕鸢叹了口气,遂留下一句让人浮想联翩的话来。
“小学妹,你没发现,我对你是那样特别吗?”
她温柔地拉着宫嗳的手,穿过灯红酒绿,群魔乱舞,没有回头,只是带着宫嗳向前。
明明是昏暗而暧昧地灯光与氛围,独她与世隔绝,清清冷冷地令人向往,纵使再多的视线汇聚到她的身上,她也丝毫不惧。
宫嗳乖巧地由她牵着向前走,盯着白敕鸢的背影出着神。
二人走到了酒吧的僻静处,宫嗳这才回神,想起刚刚是调酒师解地围,拉了拉白敕鸢,便道:“学姐,要去找,那个调酒师。”
“找她做什么?”白敕鸢停了脚步,在光影的交错之下,显得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