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岐向来循规蹈矩,无论身在何处,都要想把那里的规矩弄明白,他弄清楚规矩,也只是为了让自己比别人活的更久。
他不想管任何人,而且,以他的能力也无法管的了别人,但云深他必须管,云岐仙门不同于其他的仙门,并不会因为一个人都厉害而将他抬到最高,在云岐仙门无论是谁都要遵守宗规。
云深的性子傲,但也的确是听话的那种,只不过不喜欢听他的话罢了,云深不去听课自然也有他的理由,但绝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听到白岐的话,云深张望四周似在寻找什么。
白岐本想寻问一番,随后,只见云深快步走到书案前,将书案上的那一堆书抱了过来,并全部扔在了他的脚边。
“尊师重道?你以为只有你知道吗?在你眼中我就那么笨吗?云岐仙门的规矩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将书全部丢在白岐的脚边后,搁下这句话,云深便走到一旁的矮榻上摸猫去了。
白岐蹲下身,捡起一本书,看着书上的字,他随意的翻开看了几眼,又重新翻开另一本书。
过目不忘向来是个好东西,哪怕随便翻开一本书,不经意的看上一眼都能将过目的东西全部记下。
不一会儿,白岐便将这些书全部看完了,书也不多接近十本,看完后,白岐便将它们整理好,放回了书案。
书案上还摆放着一本宗规与云深未画完的符纸,白岐无意间看了眼符纸一旁的书,却发现那本书没有名字,但也只当同这些书一样,是云深写的,并未在意。
白岐走到云深的身前,看着双腿盘旋,将小悠放在双腿之间抚摸的云深,蹲下身,言道:“那些……你写了多久?”
云深摇头:“没多久,空闲的时候写写,宗规太多了,也不知道那人得多闲,才想得出这么多的宗规。
在修仙界向来都是适者生存,这种道理不用你说我也明白,但出了云岐仙门,外面的事情更为险恶,我们不可能永远受到仙门的庇护。
我不同于其他人,我的天赋能让我更快的学习,与其同别人一起听课,那我还不如加快修炼。”
“可是,小师弟有没有想过,若是你连最基本的都不明白,又如何立足?”白岐看着云深摸小悠的手顿了顿。
又道:“你方才也说了,你如此身在仙门,自然是与那些散修不同,仙门之间有仙门之间的规矩,有些东西是身为仙门弟子应该有的,而你如今是在以散修的方式在仙门中生存。”
云深冷笑:“难不成仙门中的人,就比散修高人一等了?在书中的魔界众生平等,除了有管理秩序的人之外,所有人都没有等级之分。”
“并非如此,只是所处环境不同,散修也有比仙门中人厉害的,但小师弟你如今身在仙门,可并不是散修。”白岐伸手,轻放于小悠的后背,与云深的手只有一根手指之隔。
看着云深比自己小了点的手,白岐眼中的温柔似是要溺出来了一般:“那些宗规的确挺多的,但小师弟也很聪明,将所有宗规进行了分析,最终抓了宗规所允许的地方。”
没错,方才白岐所看的便是云深在这么多年来,将宗规一个个写下来并标记的书,这书中写着宗规,也同样在宗规旁写了宗规所允许做的事情。
比如,宗规要求每一个弟子都要接受六长老的教授,但宗规却未说过必须去听课,只要被六长老教授便都可。
当然,所有弟子之所以去听了,完全是因为六长老不会总是单独教授,于是,云深便在六长老无事时,去找了六长老。
六长老当时的确是想让他去戒刑堂领罚,但云深向六长老许下诺言,若是无法完成,他甘愿受罚,但若是他成了,那他便不用去听课。
六长老对他的话很是感兴趣,便答应了,还把书给了他,让他就算不听课,也要学学。
听到白岐的夸奖,云深心中有些高兴,摸了摸鼻尖:“虽然有些投机取巧,但我终究还是成功了。”
“还是别试了,投机取巧并非好办法,但若是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可不好,这次完全是因为六师叔对你的话感兴趣,若是其他长老……还是不行。”
白岐的确承认云深的方法好,但这种事情却并不能一直用,迟早有一天会出问题,但经云深对宗规一研究,也能看得出来这些宗规并非不讲理。
“不用你管,你可以离开了。”云深将小悠抱起,往后面移了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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