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岐从床榻上醒来。
白岐感觉到身上趴着一个人,低头,见是云深时,便又重新躺了回去。
回想起昨夜之事,白岐不知是该觉得高兴,还是无奈,如此主动靠近他的云深的确难得,但他还是没下手。
“看来以后要注意了。”白岐伸手拉了拉棉被,用棉被将云深露出的肩膀盖住。
半个时辰后,云深也未见苏醒的模样,白岐先起了床,下楼先将早膳吃了。
走到楼下后,白岐直径走向苏莆所在的地方,对小二说了需要什么后,才看向一脸深意看着他的苏莆。
“云深哥哥怎么没下来?再怎么说我们今日都要继续去狐族,你如此折腾云深哥哥不太好吧?”
在昨夜,苏莆正打算变回原貌继续看的时候,白岐就直接将云深打晕,并将变回狐狸的他毫不留情的丢出了厢房。
苏莆虽不知白岐是怎么为云深解毒的,但据他所知,唯一解毒的方法就只有一个,所以,他便自认为云深此时还未醒来,是因为白岐太过了。
白岐本无笑意的面容又染上了冰霜,一字一句道:“话我只说一次,若是你,包括暗中保护你的那些人再对我与小师弟下什么药,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知道了知道了,原本只是打算促进你与云深哥哥的情感的,看着云深哥哥这几天,跑东跑西的就为你做一碗长寿面。
而你在这么久以来的举手投足,都是满满的心悦,你们两人待在一起时,也有一种让人无法参与的感觉。”苏莆一边说着,一边用汤勺喝着碗里的清粥。
白岐并未在意苏莆的话,而是心中想着等云深睡醒,他应该如何向云深解释昨晚之事。
半个时辰后,云深醒了,但云深并未像白岐所想一般问昨夜之事,直到离开了城镇,云深也并未提半句。
云深不提,白岐便全当云深忘了。
云深的毒是用曾经泠亓给他的丹药解的,羌逄将丹药从吊坠中找到后,他便将丹药拿出,并顺手屏蔽了吊坠看与听的能力。
毒是有办法解了,但丹药并非吃下去就会见效,白岐便抱着云深上了榻,与云深缠绵了不知多久,两人都衣裳被云深快脱完了,云深服下的丹药才见了效。
云深一睡便老实了,也方便了白岐为他沐浴更衣,但还是会在白岐沐浴换衣上榻后,缓缓地靠过来抱住白岐。
…………
寒门:
寒门严峰的一座府邸中,末枫正同一位男子说着话,男子身着一袭玄衣,样貌硬朗,下颚留有胡子,若是放在山下就有一种行走江湖,只会武力之感。
但此人却并非什么江湖之人,而是这寒门的宗主——兰执。
兰执其人,已有五百岁,虽并非当今修仙界最年长之人,但却是地位最高的。
末枫与兰执说完事后,兰执便离开了。
然后,又来了些弟子为末枫端来了糕点与新的茶水。
末枫在成仙前是寒门的弟子,而如今来寒门一是因为寒门是如今最大的仙门,二便是因为来看看。
不过,他还有一个自身的原因,那便是他那个一直未找到的小道侣。
在几百年前,他来人界游玩,进了青楼,本就酒力不胜,却又喝了不少的酒。
迷迷糊糊的他走出了青楼,来到河边时,却刚好听见一个少年说什么无法突破瓶颈,他便走了过去。
少年生得的确好看,但他却有些记不清是什么模样了,但他说了要帮少年,便在那一夜与少年双修。
谁知,一觉睡醒,少年却不见了。
后来,因为受大师兄所托来到寒门,却捕捉到了少年的气息,往那处去时,却什么也没有,气息也全部消失了。
这么久以来,无人知晓他有道侣,因为,他的灵力足以掩盖少年的气息,但他也同样能感觉到少年的灵力在不断的变强,而这种强度,据他所知,在如今的修仙界也就寒门有。
于是,他便有空就来寒门,后来又因为白岐的事情去了云岐仙门,而今日他才得空来寒门一趟。
“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末枫手中握着一盏清茶,喝下一口后,轻声叹息。
除了那次,他就再也没察觉到少年的气息,仿佛少年是有意隐瞒一般。
寒门建的高,与云岐仙门不同,寒门如今还飘着小雪。
暖阳轻洒在末枫的身上,看着院中飘落的白雪将花草覆盖,末枫渐渐的有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