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我想要个他。”云深指着去一旁买糖葫芦的白岐,对画糖人的老爷爷说道。
老爷爷顺着云深所指的方向看去,见是与云深同行的那位公子,点了点头,便开始画了起来,还一边说道:“那位公子是小公子的哥哥吧?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云深微愣,笑笑:“老爷爷此话怎讲?”
“从走过来,到如今那位公子的目光就从未从小公子身上离开过,若不是小公子让那位公子买糖葫芦,那位公子定会时时刻刻的跟着小公子。”老爷爷抬头看了眼往这边看过来的白岐,又继续画糖人。
“那也只是他,我可讨厌他了。”云深一想起白岐若是真的时时刻刻跟着他,就觉得荒谬,但若是白岐也不是不可能。
老爷爷看了云深一眼,笑着摇头:“小公子是身不自知啊,小公子对那位公子的关切,并不比那位公子对你的少,有些东西,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知晓的。”
云深听的糊涂。
他何时对白岐关切了?他只不过让白岐去买了个糖葫芦。而且,什么叫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知晓的?
“小公子,您的糖人好了。”老爷爷将糖人递于云深,另一只手接过云深所给的铜钱。
“多谢老爷爷。”云深笑着接过,往白岐那处看去,刚好见他往这边走来,自己便也走了过去。
“小师弟买的糖人所画为何人?”看着云深手中的糖人,白岐便未将手中的糖葫芦给他。
云深拿着糖人凑到他跟前,问道:“你觉得是谁?”
白岐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是谁,见糖人不笑,便猜道:“是师尊?”
“怎会是师尊?这糖人何处与师尊相似了?”云深就不明白了,这糖人怎么会是泠亓,分明没有任何地方像。
闻言,白岐也犯了愁。
除了泠亓,他想不到谁还能让云深买一个和他相似的糖人,与云深关系好的师兄弟?好像并无几个,或者是云深有伯乐?但谁会没事找事买伯乐的糖人。
“看你也猜不出。”云深愤愤不平的将糖人的头咬下一半,嚼了嚼,便咽了下去。
见此,白岐感觉背后突然泛起一阵凉意,言道:“是我愚笨,不妨小师弟告诉我是何人?”
云深冷哼一声,就往人群中走,白岐依稀听见他说道:“是一个得寸进尺的家伙。”
夜市好看的多,好玩的也多,白岐带着云深来也是图个乐,但云深无论看见什么都一副兴致不高的模样,好像有什么心事。
白岐一问起,云深却说想看天灯,于是,他们便放弃了繁华的夜市,寻了一个高处待着,等到放天灯。
“白岐,你觉得这南诏国的事情,能与曾经魔族和修仙界的事情相提并论吗?”云深早已将糖人吃完,手中此事拿的是白岐买的糖葫芦。
白岐摇头。
云深口中的魔族与修仙界的事情,他并非不知晓,那时候的魔族与修仙界可谓是群龙无首,乱也乱的厉害,但如今的南诏国却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也是,若是南诏国一乱,这些国度都将会有新的变化,到时候只会是永无止境的战乱。”
云深不喜战乱,但自己也会确保自己的能力能够在战乱中活下去,太子的做法与他有些不约而同,他也想以文治国,但有些国度,不经历一场大战,是无法真正的改变。
所以,他不赞同太子的观点,也不完全否认太子的观点,太子的观点最适合于彻底洗劫后的国度,将所有挑事之人处死的国度。
白岐偏头,看向云深:“战乱不是一件好事吗?有些国度,不战乱就根本不知道究竟问题在何处,而这南诏国本就是建立在另一个国度百姓的尸骨上的,他们又凭什么心安理得?”
南诏国的来历,如今是众人皆知,虽当初之人早已逝去,但却掩盖不了那肮脏的过往,总有人会记得。
云深已将糖葫芦吃完,手中的木棍也被他烧为灰烬,任风吹散。
听到白岐的话,云深不自觉的往白岐看过去,却刚好对上白岐深邃的眼眸,他在白岐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小师弟觉得南诏国的百姓无辜吗?曾经仓云国的百姓又何曾不无辜?如今南诏国所建的地下全都是曾经仓云国百姓的尸骨,这南诏国是以这些尸骨为基而建立起来的。”
白岐一字一句的说道:“小师弟说选明君是为了这整个南诏国,但这与你有何干系?若是当初的仓云国也有像小师弟如此想的人的话,那仓云国是不是就不会被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