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与兰执说了半个时辰后,他便让兰执回了房,过会儿带兰执去街道看看,反正兰执常年待在山上,也没怎么下过山。
待兰执走后,白岐才开了口:“原来在小师弟的眼中,我不适合同念之言论。”
白岐倒是看清了云深拦着他的意思,就是不想让他同兰执说话。
“念之怕你还来不及,你问什么他答什么,也就只会让他觉得,此事严重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云深将房门关上后,走后了矮榻。
白岐顺势将他拉于怀中,让云深坐好后,说道:“他老实还不好?难不成在小师弟的眼中,他们的事并不严重?”
“还行,你真不知有什么能解除道侣之法?”云深知白岐是过目不忘,所看之书也定然不少。
白岐轻靠云深的右肩,双手抱着云深的腰,轻嗅云深身上淡淡的艾叶香,言道:“没有,除非其中一方死去。”
云深皱眉,若有所思道:“怎么可能……”
察觉到云深的不对,白岐连忙接话:“小师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嗯,过会儿你带念之去街道,我今日要去东宫,可能今夜也不会回来。”云深突然想起方才白岐的反应,又道:“不许再问念之了,这事就先过去。”
“小师弟要去找太子?小师弟,这皇帝除了太子与八皇子还有其他的皇子,我们何不看看其他的皇子?”
白岐虽意有所指,但云深并非过目不忘,云深口中的其他皇子,他也只能想到那些在其他地方做王爷的皇子。
云深为了不让兰执担心,便在去东宫前去寻了一趟兰执,告知他有事,并说白岐会带他去街道,白岐也并不会在为难他,让他大可放宽心。
兰执了然,只是让云深小心行事便不再说什么。
走出厢房,云深伸手扶额,一边走下楼,一边笑道:“既然用长辈的语气同比我大五百多岁之人说话,被叫爹爹还真的默许了,还真是一件荒唐事。”
对于兰执一事,云深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兰执的父亲与爹爹真的与他们长得相似,但兰执好歹也活了几百年,也是寒门的宗主,这种错误又怎会犯?
但如今他还有太子一事尚未处理,而白岐定会搞清楚,到时候为白岐也不是不可。
半个时辰后,白岐带着兰执来到了街道,兰执兴许是在寻他们的这几日都没玩过,直接抛弃了自己已经六百岁的年岁与寒门宗主的身份跑着跑那的。
“兰宗主,我们兴许该谈谈。”看着兰执从糕点铺中买了糕点走出了,白岐上前将糕点拿过,同兰执说道。
闻言,兰执面上的笑意也消失了,一脸严肃道:“父亲想问之事,念之定然直言不讳。”
“你爹……不,小师弟已经同我说过,我并不会再同你问你与你道侣之事。我如今更想知道你的父亲与爹爹究竟是何人?”
白岐不知为何,自从知晓兰执的身份后,他仍然会接受自己是他父亲的事,但兰执好歹也是寒门的宗主,虽说自己的岁数可能比他大,但也不能乱了位。
兰执微愣,随后,失落的垂下眼眸,说道:“我的父亲与爹爹就是你们,念之从不会对你们说谎,为何父亲与爹爹到如今也不相信念之?”
白岐垂眸:“并非不信,只不过小师弟如今也才二十二,而我……我虽不知我究竟多少年岁,但也不准备再去知晓曾经的事。”
“为何不去知晓?!若是父亲与爹爹不知晓,若是我不来南诏国,你们就会忘记念之。我虽不知你们如今在完成什么事情,但念之并不希望你们彻底失去本心。”兰执快步上前,但最终还是控制住自己,停在了白岐身前。
他想了一夜,这么久以来他见不到父亲他们,如今见到又不记得他了,可能是因为他们在做爹爹说过的事情,只要等事情完了,他们就会恢复记忆了。
但如今听到白岐不准备再恢复记忆了,让他很是心慌,末枫在这几日与他明确说过很多次,若是见到父亲他们绝对不可将他们曾经的身份说出,他对此也铭记于心,但这一切好似比他想象中严重多了。
“本心?我如今的本心只是想与小师弟好好的在一起,我也相信,这是我唯一的本心,无论曾经还是当下。兰宗主,你的父亲与爹爹身份自然不凡,但我与小师弟都只是云岐仙门中的普通弟子,又何德何能被你称做父亲与爹爹。”
以兰执的能力,白岐也能猜测出,兰执口中的父亲与爹爹并非简单的修仙者,亦或者已经不再是修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