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的边缘处有一片深林,而此时那片深林却已经被夷为平地,只留下了一个大坑,而坑中则躺着一只受了伤的金翅大鹏。
池云缓缓地从空中落下,落在金翅大鹏的跟前,面色比方才来时多了几分疲倦,但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打够没?打够了就同我去共生山。”
“咳咳咳,你……你身上有伤?”金翅大鹏渐渐的化为人形,看着池云肩上那片红色,难以置信的说道。
他好歹也是上古神兽,被人打败就算了,怎么还是一个身负伤的人?若是说出去还让他活不活了?
池云今日着的是白衣,而他身上地伤口若是大弧度的动弹仍然会流血,方才金翅大鹏有一招差点伤到他,他躲避时便牵扯到了伤口,不然也不会将衣裳染红。
对于金翅大鹏的话,池云并无反应,而是说道:“你叫什么?若是我记得不错金翅大鹏早已被灭族,你应当是唯一一个了。”
“羌逄,本座叫羌逄。共主从哪里找到的你?本座已经许久未见你这般强大的仙者了,曾经与那些仙者过招,他们都太不经打了还弱的不行。”羌逄捂着左臂缓缓地坐起,调整了一下姿势开始打坐调养生息。
见此,池云并未阻拦,而是难得的回了羌逄的话:“我不是神仙,只是一个修仙者,仅此而已。”
羌逄觉得有些奇怪:“修仙者?你叫什么名字?”
池云答:“池云,池子悠。”
“啊!原来就是你啊,本座听说你,他们都说你是这修仙界的最强者,可谓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你败过吗?”羌逄在此处也是闲的无聊,而无聊时他就喜欢去听路过人的谈话,池云的名字他可听过不少。
但对于羌逄而言,这些人害怕的夜不过是修仙界厉害的人,而修仙界厉害的人再怎么样厉害不过他,被那些人说的你们神,但如今还未修炼成仙,就可见这人能力的虚假。
但如今羌逄后悔了,太后悔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池云会这么厉害,这已经远远超过了那些仙者,简直与当初的天地共主齐平了。
不过……
羌逄突然想起方才他因为池云身上的灵力与天地共主相似时,才肯走出来的场景,但池云怎么可能会与天地共主有关系?共主什么时候有子嗣了?
池云冷笑:“我为何会败?”
他自始至终就从未败过,而失败二字也不可能出现在他的身上,他向来与失败无缘,就像乐岐从来与绝望无缘。
想到乐岐,池云的识海中就浮现出乐岐躺在共生殿中的场景,看着羌逄在那里打坐调息,心中却突然烦躁了。
他想快点将羌逄带去共生山,然后将乐岐带走,不过,他无法想象出天地共主会用什么方式让乐岐受伤。
羌逄不信:“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受罚挨的,与成败无关。”池云不想多说此事,若是有人问起为何循规蹈矩的他会犯宗规,他都只会说想试一试,但这种问题向来莆述都是第一个问的。
他不想让莆述失望,但他更不能看见乐岐死去,明明他的能力能够救乐岐,他为何不救?
“理解,很能理解。”见池云身上的喊起重了几分,羌逄笑着点了点头,便开始专心打坐。
在羌逄打坐的期间,池云便用化物集将此处复原,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
“共主,您这是做什么?”穷奇看着被天地共主突然放倒后,又被境行接住的乐岐,对于天地共主地作为很是不解。
天地共主走到乐岐的身前,手轻放于乐岐右眼下的黑痣之上,法阵突然从黑痣中冒出抵抗天地共主的灵力。
见此,天地共主不屑的冷哼一声,手中的灵力轻动,悄无声息的抹去法阵上的一个咒语:“你本就是魔族人又何必自讨苦吃。”
法阵回到乐岐的身体之中后,天地共主才同穷奇说道:“穷奇,你觉得这孩子如何?”
穷奇看了眼晕过去的乐岐,言道:“他……他并非是本座所喜之人,本座最喜的还是十恶不赦的恶人,共主问此话是何意?”
“你可想下山看看?你与这孩子有一段缘,你若是不喜在山下,可等到这孩子逝去之后再回来,但在此之前你决不可生事。”
天地共主的话说的轻松,但穷奇越听到后面越觉得天地共主让它下山只不过是去完成劫数,而乐岐的逝去则是必然。
“……穷奇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