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三生捏紧日记的边角,双眼死死瞪着纸张上的三个字——“谢金玉”
又是那个害死叙博言的人!
阴魂不散!
玉三生干脆将日子合起来,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长吁了口气,看向一旁的衡雁祁,说:“看了一半了。”
衡雁祁乖巧的跟过来坐在旁边,问:“怎么了?”
玉三生略显颓废的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闭着眼说:“日记的前半本断断续续的记着一些日常的事情,集合一下零碎的线索,就一件大事。”
“大事?”衡雁祁好奇问道。
“嗯,就是回字楼的建立。”玉三生说着还指了指脚下的水泥地板,“根据日记写的,应该是韩遥答应书记提高铝箔厂的几年的效益,然后给工人们一个居住的地方,也就是现在的回字楼。只不过回字楼从最开始的图纸选址全都有一个名叫谢金玉的风水先生参与!”
衡雁祁不明白,歪着头看她。
玉三生无奈的解释道:“那个年代基本都不迷信的,尤其是这种当官的更不能有这种思想,所以当地的书记竟然找来一个风水先生参与回字楼的建设就有点儿奇怪了。而且谢金玉这个名字,我第一次知道的时候是在叙博言的记忆力,这个人是间接害死叙博言的凶手!”
“韩遥,是被他害死的?”衡雁祁问道。
玉三生摇摇头,“不敢保证,日记还有那么多,你去把咱们的睡袋拿过来,我们今天晚上就睡在这里吧。”
说完玉三生便起身去背包里翻出符纸,挨个贴在窗户上和门框上,防止大晚上有厉鬼出现。
等回到卧室内,衡雁祁也将睡袋准备好了,两人将徐燕在床上安置好,才进到睡袋内,紧靠着墙壁,靠着微弱的烛火看着日记。
衡雁祁即便单独呆在睡袋里面也是紧紧地贴着玉三生,脑袋始终挨对方的脑袋。
“睡吧,今天晚上我来看守。”玉三生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脑袋。
“嗯……”衡雁祁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入眠。
玉三生则继续翻看日记——
3月18日
我……为什么回字楼我觉得那么奇怪?
5月7日
这段时间,我感觉邻居之前的气氛有些奇怪,总感觉有人跟在身后看着自己。
7月31日
真的不对劲儿,现在想想,这种情况持续很久了,好像是从大家搬进回字楼开始。都是一些平常很难注意到的事情。但到底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子?今天去核算账单,发现有好多帐都对不上,需要找席建海核对一下。
8月25日
这才一个月他们越来越过分了,甚至都大打出手了!以前不这样的,到底为什么啊!席建海到底去哪里了?怎么都联系不上他!
9月16日
我真的没想到席建海他竟然!怎么办?整整五十六万呢,他怎么能为了赌博那种东西挪用公款!这下厂子会倒闭不说,连大家的工资都发不出来的!我跟他吵了一架,他说保证不再赌博,会努力补上厂子的亏空。
12月29日
因为挪用公款的事情,我跟席建海吵了好几回,但是每次他都说会还上钱的,可以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书记那边也快瞒不住了。怎么办?而且最近工人们越来越易怒起来,甚至大打出手,满眼通红仿佛不把别人打死就不算完,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了。
6月5日
怎么办,我现在已经毫无办法了,我今天把席建海揍了一回。那家伙我再也不信他了!他竟然还偷偷地挪用!现在已经有了一百三十多万!这到底怎么还?拿什么来还啊!因为这件事情,我没睡好觉,连给国旭写的信都没来得及寄出去,得找个时间寄出去。
日记写到这里往后面便是空白了,玉三生翻了几页后,发现靠近后面的有几张纸的边缘是凸出来的,而且纸张似乎也不一样。
玉三生直接翻开,这几张纸竟然是被贴上去的,原来的日记本内页似乎被撕下来了。
贴了三张,似乎是从什么本子的边角撕扯下来的黏贴上去,而且整个纸面皱巴巴的,应该是被揉成过纸团的。
仔细看去,纸张上自己潦草甚至大部分都是手掌抖动的情况写下的字。纸面上还有一些深红色的痕迹,不确定是不是血迹,右下角有一排机打的红色小字“旭阳市城西郊区古柳庄派出所”
这是派出所的纸张,难不成是韩遥被抓进去那段时间写的吗?
玉三生翻开剩下的两张,也有是一样的位置有小字。
思考不出其他的可能性,玉三生继续阅读日记内容——
7月15日
席建海的事情暴露了。我被经常带走调查,他们把我们关在一个小黑屋里面,除非有人进来询问我,否则绝对不开灯。警/察说我是主犯,我教唆席建海挪用公款!不是的,我是被冤枉的,这些警察每天都动手,想让我屈打成招。
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