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又嘻皮笑脸的,“那你们帮我个忙,我就给你们把这事办得妥妥的,还不用你们出聘礼。”
老孙还算是比较了解南木这个人的,顿时有些警铃大作的感觉,“你又在算计什么?”
“哪有。你们家这个崔玉真二婚只有几个人知道,别人都只会当她是未婚夫婿不在、另外再嫁的贵门女子,且还有个公主头衔,足可以忽略所有的不美满。可是长孙厚那里我是真的摆不平他父母,你们是同龄人,如果你们出面做工作……”
孙锦世他妈立即又来了新的兴趣,“他找谁了啊。”
“虞绿县主。”
她瞪大了眼睛,“她前夫是现任驸马,她还有个儿子,她本身的出身也不好,这工作怎么做?”
南木满脸的为难,“我要知道怎么做还用得着求你们嘛,我妈本想出面的,可是她说什么人家都觉得站着说话不腰疼,搞不好还以为我们母女联合起来做了这么个媒,能有些同感的也就你们……”
她连忙摆手,“这个太有难度了。搞不好家里会鸡飞狗跳的。”
南木两手一摊,无奈的看着她,“没有难度我找你这个情商智商都高的人干嘛,实话给你们说了吧,上次来唐朝,长孙厚就已经娶过人家了,这回要不是时间错乱,人家的儿子估计都能跑了。这要不是为了让他父母真心实意的接受这姑娘,才不会这样挖空心思呢。咱这样吧,您和孙叔帮忙把这事办成,我让孙锦世三个月内升兵部侍郎。”
她想了想,回道:“行,兵部侍郎是挺不错的。也配得起公主,省得人家说咱高攀了……”
老孙在一旁暗暗的指指南木,意思是她这人成天的给他老婆下套。不过他也说了,“这事我们会办的,但你先想办法把长孙厚游击将军的职革了,最好还背点罪名什么的。”
这老孙,脑子还跟以前一样快,“三相府都不在了,他自然也已经被革职了。那个,把你们家的传家手镯给我。”
“干嘛!”
“你这个妇女同志,我拿了当然有用,快点交出来。”
南木拿了孙锦世家祖传下来的玉手镯进了亭子,金城看她过来开心的问道,“是什么好东西?”
南木郑重的放到她手里,“其实不值钱,但是它非常有意义。”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翠绿的冰种类玉手镯,“看上去是挺普通的。”
南木笑眯眯的看着她,“这是孙家祖传的,给儿媳的。”
崔玉真的脸上立即浮上包含着喜悦、害羞的表情,脸上洋溢春日里的阳光。看到这个样子的她,南木又庆幸历史有所改变,不管她与孙锦世未来会有多少的磨合,但她不必再死于一个变态之手,清河公主府也不会因此而受到大的牵连。
“我听说……”她小声的问道,“他曾经喜欢过你是么?”
呃……“他其实是去保护我的,所谓的喜欢上我了,不过是我经历的特殊让他有些好奇罢了。我和孙锦世,好比我和若木申、崔慎,我们是知己、朋友、兄弟。公主你明白么?”
“我只是有些……”
她只是有些自卑,也有些迷茫。
“公主是天之骄女,他是人中俊杰,今后定要相互信任、支持、理解、包容,幸福是需要自己去创造的。”
南木越来越佩服自己了,这些在现代看到的心灵毒鸡汤信手拈来,眼都不眨一下就灌输给她。
“好。”她又明媚的笑了。“我刚才等你的时候听仆人说他们出城去别庄了,你能带我一起出城么?”
“当然,我没有一起去,就是在等公主你呀。”
她红了脸,“你知道我会来?”
傻姑娘,三相府遇到上这么大的事情,你来关心慰问一下不是很正常嘛。
估摸着他们已经把别庄都收拾妥当了,南木带着所有的老人,坐着公主府的超级大马车出发前往,一切的逍遥自不必不说。
崔玉真站在那数百亩山间荷塘前一脸幸福模样,“曾以为皇宫中的御荷池是关陇之地最风雅之处,却不想长安城外还有这样的地方,南木,尉迟对你真好。”
古人的九大雅事有焚香、品茗、听雨、赏雪、候月、酌酒、莳花、寻幽、抚琴,这个地方适合做所有的雅事,确实是个难得的风雅之地。
“他开这片别院时,我还与他不熟。”
上一个658年的六月十六,南木与尉迟在这个别院里结的婚,开启了一个屋檐下的战斗直到回去现代。如今又快是六月,景致依旧但内心已大不同。
崔玉真疑惑道:“难道人们说的以前你与尉迟并不友好是真的?”
“是真的,我们曾是对手。
“那这便是孙锦世口中的相爱相杀?”
这都什么跟什么,孙锦世给她说个新词也不讲透这意思。
“相爱相杀可不是这么用的。都到别院两天了,公主老跟我粘在一块干什么。”她除了晚上不跟南木睡一块,连上厕所都恨不得瞟着,听南木这样问她又扭捏起来。
南木心粗,也没有正常女人的思维能力,所以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余光恰巧看见崔慎躲在不远处的树后,她冲着他指指金城,他摇头;她瞪眼使眼色,他摆手;最后露出一副你等着的表情,他从树后走了出来。
“玉真,你怎么跑这来了,孙锦世正在前院找您呐。”
“三哥,可是有何事?”
“不知,不如妹妹自己去问问。”
她害羞的笑笑,小跑着朝前面的院子跑去。
“贤弟啊,我不懂女人,她这两天怎么了?”
“我就喜欢你这副笨样子。”南木举起手做势要揍他,他跳开抱了凉亭的一根柱子,“别急嘛。我这样打个比方吧,假如你暗恋的男子突然向你表白并送你定情之物,你会怎样?”
“我?会很高兴,然后会害羞,还有……不知道,我说不出来。”
“对了,她大约也是这种复杂的心理,这是一个封建礼制的社会,自由恋爱极少,如果有且被双方家长认可,对于女方而言是既兴奋又期盼,还有些害羞与忐忑的,心情一复杂便没有了之前的大方泼辣,这是每个类似的女人必经的过程,只是有的人可能只有几分钟,有的人会有几天。”
南木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滔滔而谈,“你怎如此知女人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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